卓耀叹了气，才要开却被李荧蓝打断了。

“荧蓝……”

直到车到了机场后他才睁开，脸拿了墨镜上，对边的人：“谢谢你送我，也谢谢你……没有上楼。”

“这就是你从李家搬来的原因？”卓耀看向他手里的空袋。

一路上李荧蓝都没有再说话，似乎也没觉得自己给卓耀劈了怎样的一惊雷。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去，仿佛真的受到了无尽的疲倦，李荧蓝仰半躺了来，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致，缓缓闭上了睛。

“你吃早餐了么，表舅？”李荧蓝问。

在卓耀震惊的神中，李荧蓝继续：“不过这样傻一回就够了，如果有第二次，我想我一定不会再那么辛苦，因为持真的好累，好好活着也好累……”

他转过，直直地望向卓耀，目光坦：“答案是――有，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不过后悔的却不是我当年为什么要遇见坤，为什么要去到他的家乡，又为什么没有给他作证。我后悔的是，为什么在得知他已经不在了，我一个人还要选择继续留来等待？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后来我想明白了，是因为既然持了，那总要想办法证明自己是对的，在这上，我还真是得到了家族很好的遗传……”

卓耀没说话。

“表舅，我知你为什么来，你的意思从到尾都表达得非常明确，但我又何尝不是？”李荧蓝笑了起来，笑容很是平和，并没有讽刺冰冷的意味，“不过你大概不知，虽然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持，然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但是你要问我有没有后悔……”

李荧蓝也跟着低，仔细地把纸袋展平，又着纹路慢慢叠好，放了随的小包中。

听着一旁门开门合，卓耀猛然回神，对前的阿茂抬了抬巴。

看得李荧蓝心很不错，他竟然对万河边，那位卓耀的助理阿茂：“茂叔，一会儿到了机场给买一份紫罗兰的糕，那个香草味的还行。”后一句自然是跟卓耀分享的。

却又听李荧蓝：“不过，这的确是最大的一个。”

又偷偷瞄着后视镜去看另一边的反应。

车一时陷了无边的死寂中，前排的几个助理包括万河在皆面面相觑，虽有些搞不懂李荧蓝话中的意思，却都知自己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于是一个个想透过车后镜去打探大老板的绪，却发现大老板的脸比他们还要难看，简直面如罗刹，吓得他们只得闭紧了嘴巴，大气都不敢了。

“原因有很多，如果你想听，我可以一个一个地告诉你。”

卓耀一愣，反而沉默了。

卓耀表微妙，继而皱起眉：“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李荧蓝却颇为自在，任那葱花香蔓延在周围，直到慢条斯理地把那饼都吃了个净，又用纸巾细细了手嘴，这才转过望向从他上车就一直沉默地看过来的卓耀。

“如果我不知，那么我现在是在梦游吗？”李荧蓝的语气还是颇为轻松。

阿茂会意，了车随着李荧蓝一起走了。

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一行人，卓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