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王苗说：“我觉得我们装的都好的，就这么装去不行么？”

她说带他兜风，是真的兜风，寒冬腊月的骑个破三轮摩托，的他发型凌乱，鼻涕都冻住了。

然后没什么底气的把那盒套拍在本上，“结。”

他像个鲁莽的愚民，为了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只能向河神献祭，献上年轻纯洁的童男童女，希望河神发发善心永远庇佑。

大概在喊“摇万岁”，总可不能是在喊“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吧！

你我么？”

收银员皱着眉扫码，看他的神像是看变态。

百交集，第一个觉居然是激自己没被抛弃。

王苗把他送到小区门的路边，看那样是要个了断，他心里有片刻的慌乱，好像是因为自己打破了他“老实人”的人设，所以王苗不打算找他过日了。

顾临破三轮跑到对面的便利店，在收银台那里拿了盒超薄的套就拍在桌上收银员结账，一边一边看门外的况，怕王苗一言不发的走了。

善恶终有报，天好轮回啊。

顾临有片刻恍惚，盯着她看了会儿，心复杂，和从前那种想把王苗留在家里过夜的激澎湃不太一样。

顾临也顾不得别人怎么想了，交了钱都没找零，抓着盒就往外跑，看到王苗还在路灯等着才放心。

结果她给他尝了尝杯底――是可乐。

“喝够了么？喝够了我带你去兜兜风。”

灯影绰约，王苗一手扶在车把上，一手抱着盔，斜跨着显的特别长。

寒风之中，瑟瑟发抖的顾临已经冻的没什么知觉了。

顾临有些绝望，就像顾二被拴着去遛弯一样绝望，就算偶尔可能挣脱绳跑去，却还是会自己叼着绳跑回来乖乖被牵。

如果是那个第一次谈恋，害怕狗却帮他照顾着顾二，在医院等三个小时也不会生气的王苗，他可以很肯定她他，但是现在这个喝六杯酒都不眨一的女人……

他服气，他以前觉得自己浪，到王苗这里她简直是野。

王苗诧异的看他，伸手把盒

顾临有一瞬间从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变成了信鬼神的人――王苗是被降了吧？不然就是人格分裂？

他迫切的想些什么留住王苗，虽然他还没想好以后到底要跟王苗如何相，可他很确认，他不想失去她，也不想“被失去”。

他现在就想虔诚的献祭，虽然他既不年轻也不纯洁。

他坐在破三轮的斗里看着帽放手呼的王苗，看不见她的脸，但也猜的到她在笑。

兜什么风,喝那么多酒还兜风！

王苗把个本往车上一拍，“明天还结婚么？”

而且还在叫，声音被帽憋住了，听不清楚。

王苗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吧，喇叭他，他忙回过神跑到她边。

就是这种被拴在牢笼，偏偏还心甘愿的绝望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