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药，没什么。”

“多大的事啊，真的没什么。”

“要看看吗？”

没有坎坷的人生会过得很忐忑，她大大小小那么多坎儿都还觉得此刻的幸运让她忐忑不安。

家里准备了各种药，徐显明想给她涂一儿，去客厅找，刚楼林爷爷拿了药酒和膏碰巧遇到他。

间隙，相视一笑，被看见，笑着瞪她，林霰龇牙。

“我爷爷以前盖草屋的时候从上面来，话都说不来，最后也没去医院，还有一回砍树，斧砍到膝盖骨，他说都看见白的骨了，他把那个坑里的石灰抓一把

徐显明微微释然，仍皱着眉，“把衣服穿好。”

爷爷不吭声，喝酒。

她有他这几十年，后面如果真的要独自一人过没有他的几年十年甚至几十年，林霰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好像那些日都不该奢求了一样的幸运。

一声，“好，我洗碗了。”

林霰在镜里看他满面愧。

徐显明拿着药回来。

结束了。

徐显明叹：“你跟你爷爷一样的反应。”他把药拆开，轻轻拉她衣服。林霰还是把后背来让他药。

林霰帮她把碗收了，去厨房洗。徐显明跟着她们，她们洗完，他就去净放柜。

是什么都没关系，她只想好好活在当。

“你不要她，她手厚。”林爷爷笑起来，嘴角没全提起来，可能是心想着不该笑，法令纹显得他格外和蔼。

“你自己嘞。”言之意是她自找的，他能理解但还是心疼孙女。

然，“你不说她我还不能说了！我不让她晓得她就不晓得一样，现在咋开心，以后咋样还不晓得嘞！”

他把她的纽扣一颗颗扣上，又吻了吻她的额。

张着手掌跟林爷爷说：“你看。我手都打红了。”

她笑得跟林爷爷一摸一样。

徐显明牵着她楼，坐着陪他们。开始正常程序，问徐显明答。林霰低着听，多少有担心他的回答，带着一战战兢兢。

林霰想她的梦不知是开始还是结束了。

林爷爷把药给他，在他前晃晃，“拿去。”

徐显明帮她把衣服拉来把背来。

不算大事嘛。

林霰闭上，迎接他。

“后，嘻嘻。”

把龙关掉在手上打上皂，再打开冲掉。

他们老两没读过很多书，可他们明白读书是最轻松的而且是一条必经之路，林霰父母车祸死后，赔了一笔钱，林霰也念了一段时间书，后来觉得上不去了跟他们商量说不上学了，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女孩，成绩又好，林霰爷爷说什么也不想她放弃，林霰讲理他们听不去，闹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才同意。现在日过得去了，过去林霰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们本不敢想。

徐显明只：“爷爷说没事儿。”

爷爷把筷收在手里住，“好生说嘛，还动手！”

“走吧，去吧，你陪他们说说话。”

☆、第44章

“怎么样？”

林霰从小到大没人打过她，也没有很多时候的他们实在生气的。除了当年执意要辍学去想办法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