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洋笑泪都来，一手盖住睛，躺在草坪上不动了。

靳洋喃喃了一句，“真的很不一样……”

又一阵夜风过，撩起靳洋单薄的衬衫，季落声可以看见少年笔直的腰线。靳洋似乎觉到了冷，全哆嗦了一，在夜风摇摇坠。季落声在他背后唤了一句，“靳洋，你来――”靳洋好像没听到一般，仍旧愣愣地看着那漆黑的河发呆。

季落声双手撑着膝盖狂气，靳洋只是看着那轮船愣愣的，不生气也不惋惜。

“没有啊，嘛这样问？”靳洋的声音从他的手臂传了来。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靳洋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自己反压到了什么东西，刚开始时土地和青草的味，然后才传来大男孩上特有的净味。

两人沿着河堤一直往前走，纽约标志的建筑布鲁克林大桥就在前面发亮的白光。夏日晚间清凉的风从两人边拂过，靳洋侧一看，只见湖面波光粼粼，让他想起来金秋时节的风扬人工湖。

季落声了拳，一个箭步走过去拉住靳洋的衣服，“那里太危险了！”

当两人终于跑到炮台公园旁边的码的时候，游轮已经开了一小段，泛起的河卷这个城市的光。

们什么时候去找Lorraine先生？”他其实有累了，搭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时差还没倒回来。

季落声被他压在，痛得唔了一声，清醒了一之后，带着愠气说，“你刚才那样多危险啊？”

“靳洋，你是不是不开心？”季落声用把空灵的声音说。

靳洋倒是在飞机上睡饱了，翻看着纽约地图随便敷衍，“先看看再说……”

“季落声，你要不要也试一试？站在这里的觉好不一样！”靳洋说着还沿着灯走了一圈，看得季落声心惊肉，面方形的灯边缘只能容得靳洋脚掌的宽度，他一个没踩稳，还摇晃了一。

“快，或许还可以赶得上最后一班游轮！”靳洋在前面朝季落声招手。季落声刚飞机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双脚有些浮，跟着靳洋跑了那么多地方已经力不支了，只能勉跟上靳洋的步伐。

季落声坐起来，看着靳洋在草地上蹬，这个样哪有一像屏幕上众心捧月的大明星。

季落声被吓坏了，面可就是礁石和黑黑的河，“靳洋，你站上去什么？”

“因为你今天笑得特别灿烂。”他好像从来

面黑漆漆的，没有一光芒的样，好像只要去就不用去心谁离开了，谁不要他了，谁还在乎他。谁说真正的复仇是比他们过得都好？他们本就不在乎自己，都有自己的家庭，全都不属于他。

季落声朝靳洋看了一，只见少年的衣角在飞扬，一秒却跃起――靳洋沿着河堤的栏杆爬上了矮灯，站在那盏圆圆的灯旁边。

两个人坐着纽约旧得吓人的地铁，经过时代广场、布鲁克林大桥、第五大……季落声也不知自己在哪里，只是跟着靳洋走走停停。

靳洋翻了个，平躺在季落声旁边的小草坪上，笑得跟个疯一样，着肚说，“季落声你真是傻到家了，你不会以为我要去吧。我又不是傻，我才十八岁，为什么要自杀！？你到底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