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接过靳洋拿过来的纸袋，把他罩在季落声的鼻。

季落声的视线已经被泪模糊了，只能看见靳洋模糊的影，他微微举了举手，靳洋条件反一般握住了季落声尝试举的手，只听季落声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了句，“快要死了……”

终于有什么东西在季落声的心里碎了――唱歌的梦想，额上丑陋的疤痕……想到最后一样，他实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呼的节奏了――属于靳洋的那个舞台，再也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影了，他本来以为可以一直……一直都……

三人仿佛已经达成的某种默契，一路上一直都没有说话。到达公寓的时候，季落声先拎着自己的行李了房间，他的房间一切如常，桌面还是有些乱，有几首还没完成的曲正摊在桌面上，他惯用的那种黄笔的铅笔随意地放在谱的上面。

季落声的睛转到了书架上，看到那个相片镜框的时候，他的呼开始有些急促――那是他和靳洋拍摄完MV的时候，MV的女主角让他们拍的合照，那个时候靳洋被迫用手搭了一他的肩膀，他很腼腆地给了镜一个笑容，靳洋也在快门的瞬间终于给了镜一个微笑――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映像就像一颗小石，丢了平静的湖面，纹越来越大，不断扩散……

罩着季落声鼻的纸袋的伸缩渐渐变慢，他起伏的节奏也慢了来，整个人也从刚开始痉挛的状态放松了来。

季落声难堪地笑了笑，最后还是由衷地说，“靳洋，祝贺你，我看了视频，真的很彩。”季落声看靳洋没有说话，又补充，“我是真心的，你很适合那个舞台……”

细，开说，“别了，染了伤更不好。”

靳洋直接拎起季落声地上的包，没有给人继续说去的机会，“走吧，一起回公寓，我困死了。”

还站在客厅的西奥和靳洋突然听到了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等他们打开门去的时候，只见一个相框摔在了地上，镜面碎成一块一块的，季落声整个人以一种极为难受的姿势，撑着书桌慢慢地跪在地上，捂着脖拼命地气，却越越急，呻|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只能嘤嘤呜呜地发细微的求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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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真的很平静，已经被这个世磨得不再去争取什么对于自己来说是奢侈的东西。靳洋说得对，梦想能当饭吃吗？他这种个的人本就不适合当明星，他以后就踏踏实实地当一个幕后，不是也能一样可以让更多的人听到自己创造的音乐。

“哐――”

由于腔气压的原因，泪不断地从季落声的角漫来，沾满了他的睫。

季落声“哦”了一句，从床上站起来，跟在靳洋的后面和他朝外走。

西奥推了一靳洋，厉声说，“快去客厅拿那个麦当劳的纸袋！”西奥火速走过去，扶住季落声，一边让他平躺在地上，一遍说，“慢呼，小落你慢呼。”

两人搭西奥的车回公寓的时候，靳洋一直闭着睛在车上休憩，季落声也很平静地忘着窗外的景，他曾经看过那么多遍：从公司的录音室来往公寓的路。

陆景之在救援的事上也算给了靳洋一个交代，虽然也不算毫发无损，但那个人额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