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的心又一次剧烈动了几，屏住呼问：“你自己剪发？”

燕飞笑了：“吃什麽？萧公请客可不能寒酸啊。”

“痛快！”瞅一讲台上的老师，燕飞小声说：“西餐吧，我要吃肉，大肉。”

用手托著前额已经遮住睛的长发，燕飞对边的人说：“我课回宿舍。”

萧阳很清楚燕飞对他的态度，绝对不包半的拍。他甚至敢肯定如果他又把燕飞当空气，燕飞绝对二话不说的扭就走，看也不会多看他一。所以对於卫文彬的找茬，萧阳有好几次都想教训他一顿，不过都被燕飞拦来了。燕飞的话说，那是他和卫文彬的事，若是萧阳手反倒显得他心虚了。和萧阳重新回了“兄弟”――燕飞习惯地把萧阳当弟弟，驻唱的效果也不错，学习上也有人帮忙了，心极好的燕飞哪有空跟个小孩去较真。尤其是他晚上都很晚才回宿舍，就是补课也是和萧阳在图书馆，卫文彬要怎麽别扭那也是卫文彬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燕飞不理他。

“你不是说宿舍不好补课麽？”两周来已经跟燕飞混熟的萧阳低声问。燕飞不喜坐在前排，萧阳现在和他一起坐在後排。

燕飞顿了顿，说：“学校附近的理发店太脏了，我宁愿自己剪。”他知当他说要自己剪发时萧阳肯定会心里不平静。

萧阳对那个人的了解肯定不如他哥深，但也足够了。燕飞的字迹和那个人的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好几次萧阳都忍不住告诉哥哥他的一位舍友很像那个人，话到嘴边，他又一次次地咽了去。他很清楚哥哥如果发现燕飞很像那个人之後会对燕飞什麽。尽燕飞长得和那个人一相似之都没有，但却是萧阳五年来遇到的最像那个人的人，很矛盾不是麽。

其实燕飞也很矛盾。他希望萧阳能发现他上属於钟枫的相似，又不愿意直接告诉萧阳他是钟枫。一想到自己不知在哪里的骨灰，一想到时间已经跨越了五年，燕飞就沉默了。

“晚上请你吃饭。”萧阳首先打破两人间的沉闷。

燕飞的时间扣除上课、唱歌、运动、周末，其馀的都贡献给了萧阳。萧阳的成绩在班里是数一数二的，有了他的帮助，燕飞终於没那麽吃力了，作业也能漂亮地完成了。不过他和萧阳突然走到了一块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先不说班里的同学对他私的冷嘲讽和各种羡慕嫉妒恨――所有人都觉得燕飞是拍了萧阳的屁――单说宿舍里，卫文彬也看燕飞越来越不顺了。不过燕飞在宿舍的时间很少，每天都是熄灯前才会回宿舍，所以也没把卫文彬的不友好放在心上。

。燕飞用粤语唱的不像原唱的低沉，但有著另一种说不的沧桑。唱歌的燕飞好似一个经历了许多故事的人，本不像一个年轻的大学生，更不像一个刚刚自杀过的贫困学生。燕飞，燕飞……他被这个谜样的大学生迷惑了。

萧阳是真的不平静了。他认识的人里有一个人就会自己剪发，甚至还给他剪过！萧阳看著燕飞的笔记本上那一个个潦草帅气的字，忍不住就想问：“你到底是谁！”

燕飞扯扯自己的发，说：“回宿舍剪发去，长得不能见人了。”

萧阳很豪地说：“你想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