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了份新的工作，老板提前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燕飞也不隐瞒，不过不打算说自己在哪里打工。

萧阳垂眸看书，淡淡：“一个宿舍的，我没必要跟他过不去。”

燕飞在卫生间里冲澡，声掩盖了门外的说话声。一盆从到脚淋来，他舒服地吐了气。一天的疲惫似乎也被冲走了。洗完澡，燕飞把脏衣服放到盆里，上是柔的泛著洗衣粉香味的睡衣，他的心非常好。收拾了卫生间的地板，把脏袜洗了，燕飞滋了脸和手拿了MP3上床。

谭素看看燕飞的衣服和他放在另一张椅上的双肩包，婉转地问：“你看起来神很多。”

萧阳摆好枕面朝燕飞躺，注意到焦柏舟对他的观察，他翻，面朝墙。他刚才又发现了燕飞的一个变化。燕飞的书桌，奇的乾净整洁，就是都从箱里拿来一盒盒的在桌上摆好，不像他们把箱往地上一放就了事。在他的记忆中，有一个人也有这样的习惯。萧阳的心脏一阵收缩。

周二上午两节课午两节课，燕飞一就觉得轻松了不少。当穿著一新衣服和一双新运动鞋现在教室时，他引起了同学们的惊呼，那是燕飞吗？！别说班里的同学惊呼，早上燕飞换上这行时卫文彬的嘴就像吞了颗鸡却又咽不去。燕飞对他们的反应表现的很淡然。当他醒来的那一刻，燕飞就已经不再是真正的燕飞了，只不过没人知而已。

燕飞不知自己什麽时候睡著的。醒来时宿舍黑乎乎的，他还保持著半坐著的姿势。僵的脖，燕飞想起来自己为什麽是这个姿势了。发还有一湿，燕飞也不了。拿脖上的巾搭在床边护栏的衣服架上，他躺。MP3里的音乐还在响著。他关了MP3，没一会儿就再次了梦乡。

接著就有人冷嘲讽地说：“他那样的人怎麽可能会写笔字，开玩笑。我看八成是他从哪里拿的，谁会好好给他一副字。”

“好的。”燕飞回看他，面带微笑。

班长谭素又一次在燕飞的边坐，假装关心地问：“燕飞，怎麽样了？”

卫文彬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这意思难说他喜跟燕飞过不去吗？咬了咬颚，卫文彬气哄哄地上床了。

“难怪。”谭素笑了，还带著“原来如此”的意思。

看著那个哪怕是一普通牌的休閒装都能穿气质公的人，绝大多数同学的心里都有这样的念——燕飞去哪借钱买的衣服？

发还没乾，燕飞靠坐在床上闭著睛一边发一边听音乐，格外惬意。萧阳用角的余光注意著燕飞，他第一次发现燕飞和他印像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了，明明还是那张脸那副。但就是不一样。又看了燕飞墙上的那副字，萧阳在心里皱眉，那副字给了他一种烈的熟悉，熟悉到他今天只是随意瞟了一就把他吓了一大。

房间突然陷黑暗，11，宿舍熄灯了。焦柏舟打开手电筒，爬上床，卫文彬也开了床的应急灯。燕飞还是坐在那里，闭著睛发。他的发很长了，几乎遮住睛的发让燕飞在从後打来的灯光显得有些朦胧。

萧阳没声，盯著那副字。卫文彬见状问：“你怎麽关心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