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去熙殿学武读书，丹漪跟我的都一样，灵和会唱歌，灵关的心特别好吃。”数了五只龙爪，辰戚总算镇定了来，掰着指细数灵关的心，对于跟丹漪学武的事只字未提。

辰戚缩了缩脑袋。

“习惯。”辰戚还有些紧张，主要是想起了国师的话，十七年前的王爷被杀了，那杀他的人是先帝还是皇帝爹？

到了紫宸，袁公公上来迎他：“殿一路劳顿了。”

正隆帝没有唤其他皇来，书房里就他一人。辰戚心中有些打鼓，心想莫非早上去见国师的事被皇帝知了？努力想想洛先生讲的规矩，应该没有皇不能见国师这一条……吧。

辰戚前一亮，装穷卖苦竟然能得这么多好！

“这回丹漪搬家，好多人都送了贺礼来，太哥哥送了一大箱的珠宝，皇后娘娘赏了四个女还有许多古玩……丹漪送了我一个玉小，听说值百两金，”辰戚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本说不到重上，“父皇，百两金能买多少肉吃呀？”

问话的事不了了之，袁公公又带着辰戚去了趟云清，没多久，七皇贪财被皇帝训斥的事就在中传遍了。

辰戚听到“国师”两字吓了一，半晌才反应过来，皇帝是在问丹漪有没有去见国师。

“袁公公！”辰戚笑着扑过去。

“父皇就是跟你随便聊聊，你怕什么。”看辰戚在紧张，正隆帝放笔，让小家伙到跟前来。颇为和蔼地问他平日都些什么，丹漪都些什么，归云的那两个婢女又什么。

妃嫔们听说之后，免不了笑话常娥。

罢了。

“可不是么，平日里叫她来喝茶，十回有九回都是在针线，不肯来。放着针线司不用，自己什么针线，真是不知所谓。”贵妃冷笑

“小七啊，这几天在丹阳住得可还习惯？”正在批奏折的正隆帝开，笑着问他。

袁公公禁不住笑起来，一张胖脸笑成了十八褶包，牵着辰戚的小手往书房走去。七皇长得好看又讨喜，皇上最近又很常婕妤，他自然要对七皇要好一些。

“这小门小来的，就是没界，瞧见珠宝就走不动路了。”淑妃不屑地撇嘴。

正隆帝笑：“你怎么就惦记吃了，朕问你，丹漪平日都跟谁走得近？有没有去见过国师？”

“堂堂一个皇，这么浅，丢不丢人！”正隆帝听得疼，原本归云看着皇室就是一副瞧不起的样，这穷儿还在那里给他丢脸，“你缺什么朕赏你，以后不许馋人家的东西，叫人看不起！”

福禄看到袁公公对辰戚的态度，脸不由得变了变。

“袁兴安，”正隆帝在原地走了两步，气得不行，叫袁公公来，“赏常婕妤黄金百两、珍珠一斛、钗环首饰十二副，玉摆件……你去库房挑几个，一并拿去，叫常婕妤好好教教七皇，什么是皇家气度！”

辰戚看着正隆帝那张脸，只觉得可怖，总觉得一句话说不对，一刻就会被一刀咔嚓了。只能让自己不要看脸，低盯着龙袍上的龙纹细看，默数龙爪上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