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他现在能够的事，就是守候，并给顾孝景想要的自由……

“两个况都不算太好，那个伤势重的，是叫周小舟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他的脏都被震破了。至于另外一个，伤势不算重，可是最麻烦的就是受到撞击，大片淤血积压在颅腔里。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意志了。”

打发杜衡他们回去之后，急救室外就剩逸跟畅两个人，他们俩一个站这边，一个站那边，谁也没有跟对方说一句话。直到落日的时候，灯灭了，顾孝景跟周小舟一同被送了重症监护病房。隔着玻璃看着被裹成木乃伊般的顾孝景，逸抬手将掌心贴在玻璃上，隔着玻璃想象着自己在抚摸他的脸。

自由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张文杨自然能够明白，他笑：“改明儿我也去个炸弹把自己炸一，在这里我也待够了，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对了，你们俩在一起了？”

在申请书上逸签了自己的名字，张文杨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他微微蹙起眉，他问：“你不再等等吗？万一他明天就醒了呢？”

逸沉默地看了逸一会儿，然后转朝着医疗中心的方向望去，良久，他才说：“我是一个军人。”所以最重要的自然是为军人的职责，等到脱离了军人这个份，那么顾孝景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这种不确定的回答，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畅信顾孝景一定会醒过来，他看了一由始至终目光就不曾离开过顾孝景的逸，刚才逸应该也听到医生的话了，那么逸会有什么打算呢？顾孝景现在这个样应该不能再这里待去了，想到这，畅不由得松了气。他私心的觉得顾孝景不在这里也好，离开这里，顾孝景还有很多适合他发展的空间，那些再怎么样也比这条路走着安全。

“嗯。”逸。

“医生，他们况怎么样了？”畅拉住主治医师小声问。

“呵呵，谢我吧，要不是我醒你，你这

逸此刻心里也已经有了打算，无论顾孝景会不会醒，他都会照顾他一辈，而且他打算将顾孝景从学员名单上剔除，包括组织的特工份。他记得的，在海岛上的时候顾孝景所构想的生活，只是退役并不是能够照自己的意愿就可以办到的事，由其是他们这种份特殊的军人。

逸将申请书装文件袋，说：“这是我唯一能给他的东西。”

逸走在返回医疗中心的路上，想起昨天和顾孝景一起走过路，想起顾孝景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他停脚步抬看了一路两旁新芽的柳树，收回视线，就看他快步往目的地走去。

生了，现在唯一能够的事就是等待。

“你这种态度，我真的怀疑你对他是不是认真的！”畅想从逸脸上看什么，可是逸从到尾就只有那一个表。他都无法想象顾孝景是怎么跟前的人相的，在顾孝景绪低落的时候，逸会说笑话给他听逗他开心吗？不能！畅觉得顾孝景就是傻，什么不好选，偏偏就看中了一个不懂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