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他正在街上溜达，突然，天上噼里啪啦起一阵雨。仔细一看，这本不是雨，都是绵绵黏糊糊的油糕。柴立新被最大的一个糕砸中，像陷了沙一样，在足有两层楼那么庞大的糕里徒劳地挣扎。

……

柴立新：“……”

许拉住他的手，嘴唇开合，却似乎找不到更准确的言辞来表达这一刻的喜悦。

算了。

他重复叫着柴立新的名字，完全不复人前从容镇定的样。他的底闪烁着光芒，嘴角笑意越来越深，柴立新被他肉麻兮兮的目光盯得实在受不了，他回手，照着许肩膀来了一拳，“你大爷的，别傻笑了，恶心不恶心？”

那可是他吃剩的。

向柴立新走来。

“小新。”

而许是个和人握完手，就要去洗手消毒的洁癖。

一直到许把他那份也吃光光，柴立新脸发紧，嘴角直，他喃喃：“靠！你不嫌脏啊……”

“我不嫌脏。”

也许他该找个女人了。

他快被油淹死了。

不想扫兴，柴立新默默接过许递来的糕。但只吃了几，他就吃不了。这东西绵绵、甜腻腻的，又没肉，还不如包好吃。许吃完他那份，见柴立新没动几，竟然又接过去，淡定地吃起来。

“不嫌。”

两人直接将糕切了，许挑了最大的一块，就递给柴立新。

只用两字，他就再次脆地把柴立新砸懵了。

瞪着，柴立新半天没声，他脑短路了。

柴立新从来不这些甜得发腻的东西，刚要拒绝，看到许发亮的神，又什么都说不。

他揭开床单，为一个健康的成年男，间湿答答黏糊糊的觉，其实不用看，柴立新就知那是什么。

一拳敲在收音机开关上，柴立新捧着宿醉后阵阵刺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

柴立新从前并不知，只不过一句“生日快乐”，竟然就能让许那么兴。

柴立新眉纠结，刚要开，就被许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小新，别浪费。”

救命。

“小新。”

许瞟了他一。

他很快了个梦。

然后柴立新就被吓醒了。

这时候，一只通雪白、背上长着翅膀，像老虎又像狮的生从天而降。

那熟悉的清冷嗓音，分明就是许的。

晚的时候，柴立新回到自己公寓，洗洗后就睡了。

它嗷呜几，就把糕吞净了，柴立新还没松气，那只老虎伸长，开始从到脚地他。不知为什么，柴立新上的衣服全不见了，他就那么赤条条的，完全动弹不能。白虎一边，嘴里还一边发人声――

而真正让他脸发黑的，是那个诡异的、梦。

「又是新的一天！大家早上好，让我们来一起……」

“别浪费了。”

柴立新发不声，一开，嘴里全是他妈的糕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