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望挨了打还要凑上去，陈慢一被他撇到手边。

蒋京明眯起，目光尖锐，脸虚弱却丝毫不妨碍他压力沉沉的气势，他怎么会看不程凉望想说什么呢？

可是凭什么？他不甘心。

这几句话一字不落的落在蒋京明的耳里，他平静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面不改，蒋京明在上看着他，仿佛是睥睨众生的帝王，低声吐字：“可怜虫。”

程凉望就等着，等着蒋京明亲手打破这一切。

就连血都沸腾起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他缓缓说：“她维护你，你很得意是吗？可你能确定未来她不会喜上别人吗？你能永远抓着她不让她跟别人跑吗？你是个谁都不要的废，你活着有什么意义呢？你那脆弱的心思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被的手紧握成拳，颤抖着，手心里的汗源源不断，关于陈慢一的事，他总是容易想的太多，每件事都斤斤计较。

“程医生不用去查其他的病房吗？”他这就是在光明正大的赶人了。

陈慢一显然是不想多聊那人，她拍拍，

刀刀致命。

他唇角的弧度翘的老，好像已经想到了将来他们两个分扬镳时的样，他笑了笑，把话题转了回去，“你们都不想听，那有趣的事我就不说了。”

程凉望连愣神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陈慢一抓着袖赶了病房。

拳渐渐松开，他说：“不疼。”

*

动手那刻，他甚至都想到了，程凉望肯定会气急败坏的告诉她，他抑郁症的事。

护士见他站在门不等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程医生？还有病人在等您。”

蒋京明的心远没有他表面这般平静，程凉望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锐利的锥一又一的钉在他的心上。

他靠着墙，愤怒扭曲的表爬上他清俊的脸孔，很可怖，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那个男人没有被他的话伤到，他看起来信誓旦旦，胜券在握！

他是一名医生，还是从尖大学毕业的医生，他在心理学上的造诣不比其他人要低，他懂怎么一步步击溃人心。

“总有一天她会离你而去，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你手疼不疼啊？”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时，陈慢一开就问。

可是就在刚刚,他改变了主意，他已经不能给她造成什么伤害了，她忽视他，轻慢他,不会被他的话他的行为所伤。

太太太温柔了。

他侧过，目光执着在她上，暗自咬牙，绝不会让她跟别人跑了。

“蒋先生，你要靠她哄你一辈吗？”

*

成年之后，蒋京明其实很少会亲自动手，不过刚刚他打程凉望的那一并不生疏，力十足，至少能让他疼上几天，而他自己，毫发无伤。

人意料的，程凉望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没有吐。

会觉得活着并没有什么好。

他在想办法了，再多给他一时间就好。

可如果伤害是由人给的，那就是外人的几千几万倍。

程凉望恢复了平易近人的笑容，戾气收敛的一二净，找不到残余的痕迹，“好，我上过去。”

程凉望说的对，他的脆弱，只会让陈慢一越来越累。

护士被他这个笑容狗的魂都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