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琅华能够理解先皇当年的心，利弊如此明显，怎么选择都有可能会错，只能赌一赌将来。

“国无好君，将来必定祸国殃民，先皇英明一世糊涂一时。”

裴太夫人皱起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坐慢慢说清楚，不要没没尾让大家听不明白。”

显然先皇赌输了，当今皇帝越来越荒唐，就连交趾这样的小国也敢频频扰边，周焱这样的边疆重臣竟然通敌叛国。

琅华接着：“而且我怀疑闵大人受伤与这件事有些关系，金国恐怕在朝廷中布了线，这个人是谁，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

裴思通讪讪地：“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说来也没有了意义，当年先皇重病，弥留之际召见了不少人，其实太后和几位大臣都清楚先皇放心不当今皇上，也就是当年的太殿，先皇安排心腹大臣辅佐太。到了第二天仿佛神好了些，就单独与太后娘娘说了会儿话，我当时离病床很近，就听到先皇提起了庆王，然后说了三遍可惜。”

琅华将老乐查到的形说了一遍：“有人目睹闵大人受伤，那时候闵大人正拿着奏折准备面圣，突然被人叫到一旁说话，那人虽然没有看到与闵大人说话的是谁，但是却能肯定是位官员，而且闵大人对此人还十分熟悉，否则不会没有半的挣扎就被重伤。”

“当时是因为太储君时间很长，东势力深固，临时修改皇命只会让朝廷一片混乱，先皇思量再三才没有这个决定，现在看来当时的灾祸后来还是发生了，因为太本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他怎么可能容得这样的兄弟。”

所以这一切就不是凑巧了。

宁王谋逆在大齐掀起叛乱，多为祸一日，大齐就会多一份损伤。

裴思通：“金国人在广南什么？”

裴思通：“好不容易有人京勤王，还没有杀死宁王，皇上却又起了疑心，想要将杞堂拱手送给宁王，等到宁王和杞堂两败俱伤，他在收拾局面，这也算是一步好棋。”

琅华：“京中有金国人在。”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裴杞堂目光一闪：“我在广南也遇到了金国的人。”

金国能够吞并辽国，自然也能向大齐举兵。

奸通常是为敌国刺探报的人。

“闵大人被刺伤之后，挣扎着说了一句话，那人只听到最后两个字‘奸’，我想如果是宁王的人，应该会说谋反或是叛党，这样旁人就会很快判断，在京中查找宁王一党，闵大人却用了奸两个字。”

裴杞堂并没有觉得惊讶，裴思通却一连错愕：“怎么会，金国人难不成是想趁机起兵南。”

裴思通一脸的愤慨，等到屋里没有了旁人，就忍不住：“怪不得当年先皇想要立庆王为储君，如果先皇能多在世两年，绝不会轮到他登上皇位。”

琅华看了看裴杞堂，裴杞堂脸上无波无澜，睛清澈如泉，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琅华知裴杞堂心中一定很难过。

琅华摇了摇，或许吧，只是现在的局面不允许这样。

等到中来的侍带着御医离开，琅华和顾世衡一起去了堂屋。

而且……

琅华坐在裴杞堂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