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是假的。

宁王脸上轻蔑的笑容，他是个傻的时候，太后疼他，那是因为太后知他不会忤逆任何人，只能任由摆布。

唯有握在手心里的才是真的。

双方的弩箭不停地向对方，抛石车的巨石不停地落来。

皇帝：“朕要将裴顾氏看起来，京中的粮和药材也不能交给她。”

“将尸挪开。”

利用他们，就要装作没有半的疑心，对顾氏如此，对裴家也是如此。

又是一波箭雨，站在最后面的士兵纷纷中箭。

“咣”地一声，巨大的冲撞仿佛要将人五脏六腑都震来。

“换人。”副将嘶吼着，立即就有人填了上去。

“攻城，”宁王一声令，“先断护城河，再添沟渠，本王就不信不去都城。”

刘景臣方才的一番话，并不是随随便便的猜疑，太后将慈宁的事务交给顾氏，这就是个讯息。

副将已经开始觉到了疲累，城到都是死去的士兵尸，所有人在尸堆里站立、挣扎。

一排床弩无数的踏蹶箭，仿佛整个城墙都跟着颤抖起来，即便是用夯土和青砖垒砌的城墙，仿佛也随时随地都会倒塌。

京城的城门紧紧地关起，一路急行的兵终于到了城。

宁王骑在上望着面前的京都。

刘景臣抿了抿嘴唇：“皇上这样恐怕会打草惊蛇，中的事务裴顾氏不得手，她能的不过就是施药施米，让京城安定来，对皇上有利无害。正需要人手，不妨就利用他们。”

是投靠宁王，还是投靠那份不明，一无所有，甚至可能已经战死广南的裴杞堂，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任谁都会立即想到答案。

又或许命运安排他亲手弑君，那他就顺应天命。

登基以来，他还没有尝到过这样的滋味儿。

整个京城被一片硝烟笼罩。

“守住城门。”一个副将大声地嘶喊着，士兵紧紧地扶住车。

闵怀带着一队士兵

除了中书省和兵尚书天天与皇上商议破敌之策之外，大分官员窝在家中，不再去衙门当值。

皇帝还真是命大，他还期望这太后能在这时候杀掉皇帝一手掌控大权呢。却没想到太后不但没有动手，反而一心帮衬。

旁人都说，太后对他才是母意，其实恰恰相反，太后不过是用他来遮掩罢了，遮掩她那永远不会磨灭的野心。

而他们正好挡在回援的禁军面前。

“裴家也没有动作，”颜宗忽然，“看来裴四比我们想的要聪明。”如果裴家趁机除掉皇帝，侍卫司和禁军就会失控，那些人并非太后的人，太后无法控制局面。

周而复始的攻城，宁王的兵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没有任何的休息和停顿。

从前是宁王装傻，现在竟然轮到了他。

皇帝拿起桌上的茶碗立即掷了去：“朕早晚要跟他们算算这笔账。”

……

宁王望着那渐渐升起的太阳，只觉得心窝都被这阳光照亮了。

他谋反、起事到了如今的地步，若是太后有半的慈母之心，都会杀掉皇帝，打开城门迎接他坐在那宝座之上。

……

王壇没能杀死皇帝，或许是皇帝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