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太太脸上些许失望的神。

琅华摇摇：“没有，我在太原修葺卫所时，蒋老将军已经跟着太爷去了真定。”

“，”阿琼门禀告，“蒋家来人了正在外面的堂屋里坐着，说什么也要见您一面，太夫人和夫人让人来请您。”

蒋太太一脸歉意地看着琅华：“我们本不该来麻烦四，只是……那金人说，四能够辨认得，我们才会前来询问。”

金国的使臣为什么认识她。

“裴四，”蒋老太太圈通红，见到琅华就拜了去，“求求您这次帮一帮我们蒋家。”

刚刚了堂屋，坐在椅上的蒋老太太立即站起，蒋太太顾不得上前搀扶，婆媳两个都走到琅华面前。

就这样静谧地走了一会儿，琅华却觉得心里很舒坦，仿佛心中一块空缺被填满了。

这也太人所难了。

蒋老太太用帕了角，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不停地颤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来。

蒋太太见状上前：“我们老太太想请四去看一看，金人送来的遗骨到底是不是我们家老太爷，如果是……我们就想让老太爷叶落归。”

蒋老太太又紧紧地握住了琅华的手，不过是一瞬间，脸上的皱纹仿佛更加深刻，那双混沌的睛里满是泪。

“您跟我一起过去吧。”琅华看向杭氏，免得杭氏在这里空着急，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见到杭氏，心里一块柔的地方就被动，不自禁地想要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看着杭氏焦心，她也不好受，总想要拉着杭氏的手好好说一阵话。

她已经两世没有母亲了啊。

死权当活医，她们也就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如今算是破裂了。

这次金国使臣来到大齐，说要送

心。

本来已经长大的她，仿佛又矮了一截似的，变成了小姑娘。

琅华急忙伸手来，将蒋老太太搀扶而起：“老太太是长辈怎么好拜我，有什么事您慢慢说。”

会有什么事。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到这样的事，那金人不过就是在哄骗她们罢了。

蒋太太说不去，其实他们早就听说了，老太爷死得很惨，最后被人看到的时候，上已经满是鲜血，所以虽然没有尸，他们都知老太爷已经阵亡了。

裴夫人叹了气，琅华没有见过蒋老将军，要怎么帮忙辨认，就算是有过几面之缘，过了这么多年，尸肉早已经腐烂，就连蒋家人自己都不到的事，琅华还有什么办法。

“不是，”蒋太太，“那个人是金国的郎中，说是在大战的时候为伤兵包扎伤，我们老太爷受了伤，就是他动手医治的，只可惜老太爷伤势太重，所以……”

琅华没想到金国人会说这样的话：“您说的金人在哪里？他是金国的使臣？”

可能这就是一个女儿的天。

琅华拉起了杭氏的手，杭氏的手有些颤抖，手指将她拢住，却又不敢握得太紧，克制着激动的神，仿佛已经不知说什么才好。

裴夫人上前帮着琅华将蒋老太太扶到一旁坐，抬起睛看向琅华时一脸的担忧：“琅华可曾见过蒋老将军？”

杭氏一紧张起来，跟着琅华了门，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