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增加了拍摄难度，导演怕摄像拍不到有意思的，门之前跟两人对了一遍今天的两个节，一个是吃醋，一个是吵架。

林天阳开车，代舒坐在副驾上看雨刷来回摆动。

直到了停车场停好车，他熄了火，解开安全带，转对着代舒：“就记得有年冬天，刮着风着雪，她跟我说她喜我。”

“……”

没人说话，车里无比安静。代舒伸手把音乐打开，激烈的鼓声立传来。

正是临时乐队上张专辑的主打歌。

她为他兴的，她早就知他以后一定会红，虽然带着几分盲目的绪，可她的期望也算

“我不知明天该去向何方/我时常像现在这样到彷徨/是继续浪还是选择留在这里/如果你说我就上决定”

“记不清了还给她写歌，还场场都唱？”

林天阳笑了两声。

“嗯。”

代舒扭看向他，听到他说这句话，居然不知该作为“现女友”兴还是作为“初恋”难过。

不知是Mary跟栏目组商量过还是导演自己的想法，这次他们行的车上没有跟拍摄像，只在车里装了两个摄像。

林天阳知这是公司剪的、推的，那段采访都是半年前的了，拿来跟这次歌友会拼一起宣传。

因为雨，又是工作日的上午，商场里面人并不太多。

“嗯？”林天阳假装听不懂。

不过他想着自己的“初恋”要吃“初恋”本人的醋，怎么那么好笑呢？

雨沾在上又又冷。代舒有些不想门了，可在家憋着又没什么事可，最后只能套了外套跟林天阳门。

“记不清了。”

林天阳了然地笑，摸了她后脑勺一把。

“真的记不清了，初恋可能就是一种觉吧，唱初恋也只是唱那种最初的激。”林天阳一本正经地瞎扯。

代舒咬着嘴唇磨了磨，两颗门牙若隐若现，憋来一个字：“哦。”

“嗯？”

屁咧，谁说过喜你。

虽然平时代舒也经常在公共场合直播，脸早就练得很厚，不怕别人围观了。可是像现在这样有保安开把人群拦在外面的架势她还是第一次见，她不禁看向林天阳，这些人肯定不是为了她凑过来的，他现在这么受迎么？

“初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为了刺激一绪，导演特地又找来手机里的那段视频给代舒看了一遍。

视频是前两天在网上传的很火的一小截采访，前半分钟是采访，记者问林天阳每次演都会有一首必唱曲目，是写给谁的，林天阳说写给初恋的，很遗憾最后没能在一起，但是特别谢她曾经在自己低谷的时候陪着自己。采访结束跟的是林天阳在日本歌友会的那首返场歌曲，容也特别贴合这段初恋的故事。

“什么都记不清了么？”

他俩车，后面车上的摄像连忙车跑过来，在他们还没跟上的时候，林天阳凑近代舒小声问她：“你是不是刚想说‘屁咧’？”

“说是写给初恋的。”

林天阳没说话，好像在专心开车，似乎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代舒听了一会儿，清了清嗓：“我昨天看见你那个采访了，搜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