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时常与他讨论,听他的意见,是以胤禛听到他提及朝政,便停住话tou,凝神听了起来。
“西北不宁,怕随时都有可能兴兵西征,届时十四掌guan兵bu,自然得天独厚,而后gong那边,他又得了德妃娘娘chongai,兄弟中,老九财力雄厚,也依附于他,十四的nei眷,嫡福晋完颜氏、侧福晋舒舒觉罗氏,皆是著姓大族,党同他的朝中大臣,自然也会不少。”
这段分析,无疑将十四明明白白地摆在胤禛的对手位置上。
胤禛心tou五味杂陈,喜的是十四这么多年来的拉拢,胤禩依旧不为所动,站在他这一边,忧的是老爷zi对十四的圣眷日盛,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兄弟,甚至是如今形同影zi一般的太zi,怒的是自己与十四同胞所chu,德妃yan里,却始终只有一个儿zi。
“但老爷zi先前不是曾提过明年将巡幸江南么?”他微微皱眉,忽而想起这事。
“这就要看在皇阿玛心目中,是巡幸重要,还是西北重要了。”胤禩摇摇tou,“无论是何者,hubu都是个冤大tou。”
胤禛冷冷一笑,嘴角勾起自嘲苦涩的弧度。无论六bu,还是亲兄弟,乃至老爷zi,都将hubu当成了摇钱树一般,只guan伸手要钱,却从来不cao2心钱从哪来,yan看国库空虚,甭说巡幸江南、chu兵西北,只怕连寻常的赈灾粮饷都拿不大chu来,偏生当今皇上ai面zi,连着给几省免了赋税,虽说于民有利,但如此一来,税收更是大大减少,以致于ru不敷chu。
“账册明明白白放在哪里,再要钱,我也生不chu来!”胤禛有些气闷,冷笑dao:“老爷zi不满意,就让他的aizi去guanhubu好了。”
胤禩知他说的不过是气话,也不劝阻,只沉yindao:“我曾查过hubu账册,发现国库亏空,除了用兵、治河、赈灾之外,大半还来自于官员的举债吧。”
胤禛diandiantou:“京官、地方官员等举债者不计其数,宗室不ru八分辅国公以上,地方者,则是以江南三大织造为首,总计怕有上千万两,老爷zi近些年御xia宽容,对老臣更是优恤,这些人便一个个顺着竿zi往上爬。”
“若是这些人能将债清了,hubu也能解一时之忧。”指节敲着桌面,胤禩轻轻dao。
但这又谈何容易,京城这些八旗王公暂且不论,单单江南三大织造,看似官位不gao,却是皇帝亲信心腹,哪个都轻动不得。
胤禛闻言一动,却是几番思量,暗自记在心tou,以致于后来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这是后话了。
胤禛一走,胤禩脸一沉,朝对面树木葱郁chu1dao。
一片衣角自树后闪现,慢吞吞挪了过来,胖乎乎的包zi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阿玛。”
“非礼勿听,偷听大人说话,罚你三天不准吃蜜饯了。”
包zi脸闻言全皱在一堆,扭gu糖似的扭来扭去的shen躯也不动了,乖乖站在原地垂tou作反省状。
这招还真好用,胤禩暗dao,面上依旧严肃。“你躲在树后zuo什么?”
“nai娘说要午睡,我想和阿玛一起,阿玛不睡,宝宝也不睡。”声音虽还稚气,却已经说得有条有理。
胤禩忍不住笑了,敲敲他的额toudao:“过几年你大些,也要去上书房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