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带着这样消沉的想法，在意识陷黑暗的前一秒，他曾经分明地听到那个的嗓音轻轻应了一声――

“……”

她想了想,“我也很想集中注意力,可是我知他后面的思路和会讲的东西，如果他讲的很慢，我就会不自觉地走神。”

秦晴慢慢地眨了。

“……求你了。”

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模糊的意识里忍不住想――

“……”女孩儿闻言细眉一皱，“那不行的，听课很重要的。”

闻煜风似乎是看了她的不解，笑意愈重了三分。“虽然你一直在看着前面,但神是放空的。”

脸来，没明白自己走神走得那么隐蔽，怎么还是会被闻煜风发现了。

“没关系。”男生侧颜对着秦晴，低声轻笑。

不等闻煜风继续拿话撩她，她便又接了句：

秦晴不解地问，跟着像是反应过什么来,漂亮的小脸微绷，神也有严肃了。

“……我不小了。”秦晴蓦地开。

看着女孩儿那些不经意的小表,闻煜风结动了。

“快长大好不好……”

……原来是这样被发现的。

“……好。”

“小老师”“小同学”……这人称呼她的时候，似乎总喜加上“小”这个形容词。

说完，女孩儿就自己先抬起视线，似乎是开始专心地听沈良讲课去了。

因为女孩儿的一句话，闻煜风难得怔在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垂了。

“沈老师讲得……太慢啦。”

“他讲的我也听不去。”

“……”

那时，他听见自己把压在心底的话说了来，却没法控制或阻止。

唯独从侧旁的角度看去，那轮廓好看的小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他大概会把他的小姑娘给吓坏了吧？

就算吓到了……也求你不要跑。

薄唇微掀了起来。

“……”

“……你笑什么？”

“沈老师在讲的卷你都没过，你不能和我一起走神的。”

与此同时，他的唇角无法抑制地勾了起来。

秦晴瘪了嘴巴，慢吞吞地小声开：

……是你答应过的。

前是昨天经历的、被酒麻痹着神经而有些模糊的那一幕。

怎么会有这种每时每刻都能让他挑战曾经自以为傲的自制力的存在呢？

过了半晌，他移开视线，苦笑。

“我很快就会长大……用不了很久的。”

抱歉，因为我也不想的。

――像是一只蹲在陷阱里等着他去扑的兔一样。

过了两秒，他才不紧不慢地转回脸，睛轻眯了，“我不是还有你吗……小老师？”

耳边仿佛再一次响起那个声音，闻煜风慢慢抬起，眸一瞬不瞬地描摹着从自己角度望去的女孩儿姣好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