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这个，并不讲别的，显然带兵更久的他比牧清寒更加清楚问题所在。

前面这么多年太过安逸的生活磨灭的不仅是圣人的斗志，更造成许多兵将训练时的混摸鱼，得过且过，他们早已不是当初浴血奋战的大禄兵！

然而他们别无他法，能的只有豁命去拼命练兵，哪怕将士们叫苦不迭没有丝毫手。

忧的是恐他们轻松太过。

可若是不说，一旦后面跟炤戎正面相接，便是之前再如何粉饰太平也无济于事，大禄的士兵会不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跟想象截然不同的战斗力而信心垮塌？

朱元也是一般想法，两人凑在一说话时，他也是意味深长：“士气可用啊！”

假如这几样真的发挥应有威力，再凭借二十万大军的巨大人员优势，炤戎满打满算不过十来万人的军队并非不可战胜的。

炤戎横行这么多年也不是来的，至今仍然持游牧生存方式的他们民风彪悍，全民皆兵，年轻女也敢面对饿狼，年幼孩童也习得一好骑术、箭术。

直接明论真正作战能力，他们本不如炤戎，所以跟本没资格这会儿就嚣张？还是……

每每想到此，牧清寒就忧心忡忡，偏他却还不能浇灭将士们的忱！

而反观大禄，因为生活方式的限制，本地养育的匹并不适合冲锋作战，只得从外采买，便是先天不足。而前面一二十年上也不重视，战数量有限，不足以跟炤戎抗衡。

而且二十万大军听着庞大，可其中锐才多少？能占几成？各地禁军素日里甚少有正式的战斗训练，只是充当劳力，不过行治安警戒便罢，更别提那些才收编的民夫！没经过长期训练与磨合的他们会是真正的士兵吗？还是说只能被当填旋？

打仗最怕胆怯，一旦仗还没开始打的就先怯敌，那么基本上就已经注定了惨败的结局。若是将士们士气昂，略加引导便能激发数倍于本的大战斗力，历史上许多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靠的便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和破釜沉舟的锐气。

人命，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这会儿多一分，现场上也许就能多活几个人。

看着前一张张鲜活的面孔，新上任的副将牧清寒直觉肩担重于千钧，难掩担忧的说：“太膨胀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我却不知该如何说。”

牧清寒等人却不敢懈怠，日夜练，加紧练兵，尤其是骑兵。

放整个天，他们的骑兵几乎无敌！

喜的是士气可用。

两军交接，大禄朝能倚仗的只能是步军和山地兵，以及威力巨大的攻械。

再可怕，成了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仿佛只要他们这二十万大军一到，对手便会瞬间瓦解！

面对现在的局势，他们心中当真喜忧参半。

巨大的心理落差很容易造成大面积恐慌，而这样的绪在极度要求凝聚力、服从以及不畏死的勇气的军队中一旦

然而这也正是问题所在，现在的大禄还能发挥最大威力么？

就好比一直以来你以为的，以及周围的人同你说过的，或是让你有的这种想法，认为自己要去同一个稚孩童作对，可一旦到了场中，却突然发现对手是一个五大三的彪形巨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