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金家和江南关家在天文人心目中地位崇，轻易开罪不起，而圣人本人也确实喜他们为人和品，素来看重，听了这话倒也不气，只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平时跟何厉关系亲密，或是唐党中人要求力保他也就罢了，最让人意外的是，素来不理会朝堂争斗的金家人竟然也上书力保，十分引人侧目。

就连圣人也对金家人的这种举动大为惊异，不由得多看了两，不过还是蹙眉摆手：“不卿的事，你等只潜心就修书就好，年底可能得？”

？”

一个何厉闹来的就已经够受的，圣人显然不愿意再跟这些人继续纠缠，当即黑着脸就要朝。

现在杜文想到了，可是却又被瞬间涌起了一寒意所笼罩。

何厉等人的狱，仿佛了一个神奇的开关，朝堂上在沉寂两日之后终于再次爆发，无数人纷纷递上折，或是继续要求发兵攻打炤戎，或是要求惩办何厉这等大不敬的言行，也是闹非常，不过刚上朝即刻中便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个个脸红脖。

牧清寒听后心咯噔一，也有了一种不太好的觉。

目前还想了想，终究，：“也好。”

“且慢！”杜文喊住他，说：“你且等一等。如今圣人是谁的话也听不去，写了折也未必能看。且等我去问问师公，他老人家早有准备也未可知。”

之前何厉不止一次的提醒过自己和牧清寒该如何应对朝堂局势，尤其是接来愈演愈烈的皇位争夺战中占位的问题。其实私谈论这种问题是一种非常大逆不的行为，就等同于在咒皇帝早死，因此饶是何厉肆意妄为，之前也从不说这类的话题。可是那一次他非但说了，而且非常详细，直接就自己和牧清寒应该怎么站位。

他怕何厉已经是交代了后事了。

旁人自然不知金家人为何一反常态，在大家躲都来不及的况，竟然主动这浑中，可杜文却知，这些人想必是在报当初何厉为金仲解围的恩吧！

许多事就是这样，当时还没发生，所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等事发生了，再回想起来却发现对方早已给过你提示，也有许多细节可以摸索。

“我回去写折！”

这怎么能行！

像他这种禁军中的武将，虽然品级够了但是因为职位的特殊关系，如无传召，或是主动递条申请，否则一直要在军营中待命，以备不时之需。

金仲的大伯更是在圣人喊退朝之前大呼：“……臣不忍忠良蒙冤！何厉行径虽有些放肆大胆，不择言，可也是一心为国，并无一私啊！”

杜文先叫人给他上了一杯的姜茶，然后才：“老实说，我心里还真有那么意思，只是不大确定，准备今儿朝之后问问师公。”

所以不能再等去，不能被动的等着别人反应，他首先要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杜文只觉得动，只觉得受益匪浅，如醍醐灌，可是如今想来，何厉未必不是在交代一些后面的事。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神、表，似乎都蕴着非常多的东西，只是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见牧清寒还有些迷茫，杜文苦笑一声，脆：“还记得上一回我同你转达的师伯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