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幻,世事无常,说的也就是这个吧?
何厉知他心中所想所gan,却也不好安wei太过,皆因此事完全是旁人代替不了的,只能靠他自己迈过这个坎儿。
“对了,”何厉又dao:“你近日可见过慎行?他对此事有何看法?”
“唉,说来我也是十分为难,既希望扬我国威,痛打敌军,却也不免心疼我军将士,”杜文gan慨dao,“我虽没直接问过,可也知dao慎行一贯心思,可巧如今他又在禁军里tou,若是真的打起仗来,他必然是要上前线的,我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发愁。”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呢?到时候炮火连天,漫天箭矢,便是你武艺再qiang,也没有三tou六臂……且不说他是自己挚友,更是妹夫,自家妹zi如今刚有了shen孕,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你也莫太过忧虑,他gao居军指挥使一职,又熟读兵法,还是tou一回打仗,也未必能上前线。”
何厉自然也有这样的担心,可当初牧清寒既然选择了这条dao路,便是早就xia定了决心了的,劝也无用。更何况,哪个士兵不怕死,哪个士兵不是人?谁也是谁的儿zi、兄弟、丈夫,若人人都所在大后方,这仗还怎么打?
杜文却是苦笑连连,dao:“就怕圣人本没这个意思,他自己却要主动申请,唉!”
早些年他们还在一chu1读书的时候,牧清寒就频频liuchu想要杀敌保国的意思,如今更是不等文举有了好结果就自愿去了禁军,一片丹心简直可昭日月!
平时没仗可打也就罢了,可yan见着就来了真的,他若是后缩,岂不是叶公好龙?又哪里是他牧清寒牧慎行的zuo派!
这事他们却是zuo不得主的,不光zuo不了圣人的主,也zuo不了牧清寒的主,在这里也不过白叹息罢了。
见气氛有些沉闷,何厉便岔开话题,dao:“别光说这个了,yan见着那小zi都要当爹的人了,你怎的还没消息?我且等着当外公哩!你也得加把劲才是。”
杜文不曾想他的话题一xiazi就tiao到这上tou,又说的lou骨,一时臊红了脸,结巴dao:“哎呀,这可真是,这哪里是甚么咳咳加,加什么劲就能成的,岳父莫要取笑,莫要取笑!”
“哪里是我取笑,”何厉继续dao:“我这是着急哩,不光我,便是你师公,师父,难dao就不着急了?前儿我去老师家,说起慎行那小zi要当爹,我那小师弟便要zuo师公的事,着实气恼,岂不是又叫他赶在我前tou?老师还叫我cuicui你呢!”
杜文在这上tou也是个面pi儿薄的,比不过牧清寒在一群大老爷们儿里tou混得多了,已是练chu来,见何厉越发来劲,他当即坐立不安起来,就要告辞。
何厉哈哈大笑,一dian儿也不觉得欺负自家小辈有什么不妥,反而十分得意。
杜文临走之前,何厉还叫住他,说了句颇叫人胆战心惊的话:“你也是,姓牧的小zi也是,且别急着站队,没得白给人当枪使。”
杜文一惊,当即停住脚步,问dao:“可是师公那tou有什么话chu来?”
何厉瞅了他一yan,责怪dao:“才刚说了你脑zi活,却又犯蠢了!忠于皇帝,哪里比得上忠于这个国家!如今老师只差一步便可尘埃落定,且等等吧。”
只要唐芽能ru阁,不guan是哪个皇zi上位都得敬着他,而他的这一gan1徒zi徒孙自然也不需要再上蹿xiatiao的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