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曾与她说“我会报答你的。”

刘谨听她这话倒是也想起了他们初见的时候…

江采莲闻言是轻轻仰了脸，她一双眉目仍旧弯弯挂着，声音柔和：“梦到了我初次见你的时候。”如今的她终于知为何刘谨会对她这么好了，原来只是因为当年的一句话。

那是刘谨与她说的第一句话，他紧紧握着手中银钱和糖葫芦，看着女孩说：“你帮了我，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怀中的女人…

只是当年的江采莲只不过把这话当一句戏言，转便也忘了…若不是刘谨与她提起，她都快忘了幼时她曾见过他一回。

妇人的中似是闪过几分犹豫，最后却还是柔声答应了她：“去吧，采莲。”

江采莲笑着握过妇人给她的钱，而后是重新跑到了刘谨的前…她半蹲了，握过刘谨的手把手中的银钱放到了他的手上，眉目弯弯，声音糯：“这个给你，还有这个糖葫芦，我只吃了一颗，也给你。”

江采莲那会也才六岁，穿着一青衫小裙，手中还握着糖葫芦…她被人牵着往前走去，脸上弥漫着他往日从未见过的笑容。那会他饥辘辘蹲在墙角，看着月她的面容，不知怎么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

江采莲骤然被人抓住了衣裙显然是骇了一，她忙退开了几步。等那月打在刘谨上，江采莲瞧见他这幅颓败模样的时候，她才抓着边人的衣角轻轻哀求：“阿娘，他看起来好可怜，我可以给他钱吗？”

屋中的烛火还未歇，覆着茜纱红的菱花窗外也打了不少光亮，透过床帐打到这一室床帷之中…刘谨便这样低垂着眉看着江采莲，他的心松懈、眉目柔和，却是外人从未见过的模样。

“哎…”

当时他所在的街并未灯火…

刘谨笑着拥她了怀中，指腹轻轻把人脸旁的发挽到耳后，中是跟着一句：“梦到了什么？”

“你叫采莲？”

她睁开一双风目，许是舒坦日过得久了，江采莲的面容较起往常还要艳几分…这会她睁开一双惺忪的目，看着边的刘谨，见他已经醒了，她的眉便又泛开了几分笑：“您醒了。”

原先时的豪壮志尽数消散，只觉得又饿又累，偏偏上连一两银都没有…就是那时，他见到了江采莲。

江采莲却似被他逗笑了…

江采莲终于从那一场梦之中醒过来…

那是元康三年的时候，他一次，一次见到皇城以外是副什么模样…他独自一个人从皇城外围开始走起，穿过御街，穿过东街，走了许多路，见了许多人。直到他想到要回的时候，门却早已落匙了。

他那会也才十岁的样…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朝人又倚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