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先前睡过还带着几分喑哑。

王昉闻言却是一怔，她撑在陆意之脸上的手骤然一僵，跟着是试探得开问：“你说的周家是江东周家，慧明住持的本家？”

陆意之先前已洗漱过，这会上还带着几分气：“别起来了，我都好了…”他这话说完是把两边的床帐一拉跟着上了床。他的手环着王昉的腰肢把人揽在自己的怀里，跟着是开说了话，声音轻柔还带着几分抱歉：“可是我吵醒你了？”

“我不累，你别担心…”

陆意之轻轻应了一声，他未曾察觉到王昉话中的踌躇和犹疑，只是说：“他家之前与我曾是故交旧友，你别看他如今静心礼佛的，早年间也执剑策…”他的话中带着几分笑意，跟着是又一句：“他的武功虽然算不上独好，心却有七窍。”

这是他的底牌…

王昉闻言却未吱声，她的手撑在陆意之的脸上轻轻抚着，中是酝酿了一会才又开说：“淮阳王他…”

淮阳王的事如今越发棘手…

自然是累的。

陆意之的声音因为近日来的疲累还是免不了带了几分倦态，可他还是撑着带着几分柔和笑意，继续说：“这段日我还是会忙，你若累了便早些睡不必等我。”

若不是此次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会请慧明山。

王昉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是要坐起…可她刚刚坐起便被陆意之伸手住了肩膀。

“没事的…”

“此次我打算让他亲自去一趟江东，由他在那坐镇，我也能宽心不少…”

累吗？

“没有…”

陆意之已连着几个月未曾歇息好了，往日的风面容颓废了许多，许是平日在外太过严肃的缘故，这会眉心还紧锁着。

王昉听着陆意之在耳边絮絮之语，

王昉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又朝人那倚近了几分…她仰着看着陆意之，床帐厚实，外的烛光一丝都未曾透来。王昉是等适应了许久，才能从这原本的光线里看几分他的模样。

只是这些话，陆意之自然不会与王昉说，他不想她担心…他只是手环着她的腰肢，跟着是把脸埋在人的脖颈。待闻到她上原本就有的清香后，陆意之先前一直紧锁的眉心终于还是缓和了几分。

陆意之知晓她的担心，他笑着支起了，手仍环着王昉的腰肢，另一只手便轻柔得抚着她的脸颊，中是继续说，声音如故，即便嘶哑却还是带着无边的柔：“他如今在江东附近，要来金陵便得通过路，那里是周家的地界，我已着人事先安排好了。”

王昉看着他这幅模样，心止不住便又一疼，她的手轻轻过他暗折的眉心，中是跟着柔声一句：“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