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珏抬，微笑地看来。

季凌霄“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垂眸：“我至今未去过长安，所知甚少，又怎么能辅佐您呢？况且我上还背负着仇恨……”

李明珏的话说的实在是太漂亮了，即便是真正的白忱站在此也很难不动心吧？

“我信先生。”

季凌霄用折扇抵在脸颊旁，轻声：“您知晓我的来历，我却不知您究竟是谁？”

她故作惊讶地掩住了，低声：“信安郡王？这……那您……”

季凌霄的神沉了沉。

季凌霄浅浅一笑，手中把玩着折扇：“您应该查过我的底吧？难我的背景……您不怕吗？”

帮助必能如虎添翼，这花必能开满长安城。”

李明珏认真地看向她，摇曳的桃花落她的湖。

“我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认定了先生，纵使先生是前朝遗孤，我也绝不会对先生再加试探。”

而后，李明珏又留她用了晚饭，吃饭时他随说起一些轶事倒是逗得季凌霄一顿饭来，忍不住多吃了几碗。

她正有此意。

李明珏脸骤然一变，他起，动作小心地拂开珍珠帘幔，走到榻前

他神郑重，态度诚恳，若非她是再三为人的季凌霄，恐怕真能被他这种姿态动。

“先生可以先考虑着，不过，近日我便要启程回长安了，先生既然没有去过长安，不妨同去？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季凌霄慢悠悠：“青山书院能人异士颇多，我又何德何能？”

他摇了摇，低声：“不需要了。”

卧榻与他桌前隔了一珍珠帘幔，她的额角抵在松的枕上，眯着睛，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

喝了两杯酒，季凌霄微醺，李明珏便让她在他书房的卧榻上休息片刻，而他自己则坐在桌前写写画画。

为何不需要了？楚夫人、谢小、唐说、郭淮等人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的人，他为何不需要了？他与他们都接过了吗？

“若先生成了我的先生，那先生的仇恨自然就是我的仇恨。”

季凌霄手指一翻，折扇便打了个转儿，重新回到她的掌中，她拱手：“多谢郡王殿了。”

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季凌霄莞尔一笑，朝他行了一个大礼。

李明珏伸手阻拦，可手伸到一般又顿住了。

这人究竟在什么时候才是真的呢？每当季凌霄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时候，他总会又给她带来巨大的惊喜。

“先生无需如此，我并非是以权势压人之人，而是真心实意想要请求先生的帮助。”

季凌霄仍旧闭着睛，就好像喝醉了酒在说胡话：“殿害怕别人碰？是因为……”

季凌霄脸上惊讶的神，问：“殿难不等文会之后再走。”

这些能让人挖心挖肝献上忠心的言语原本都是她说给别人听的，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会听到这些。

“殿……”

奇怪了，以前跟李明珏相的时候，他的姿态一向端的很足，这回他怎么不端着了？而且，他那良好优雅的举止，幽默亲切的举止，简直迷死人了。

她声音沙哑，像是粘稠的糖浆。

莫非上辈白忱就已然投靠了李明珏？

“我乃信安郡王李明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