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蹙着眉，见没有别人在跟前，终于说实：“我家再如此堕落去，说不定终有一日我们两个得落到大街上去，我可过不惯没有三四个面首跟着的日，只好辛苦辛苦他了。”

年少无忌，她也不与他计较，更何况她还有求于秦家。

季凌霄收这些兵书，自然也已经好了她要将秦卿来的准备。

秦婉也不是傻，见季凌霄笑着望向自己，立刻反应过来，：“绝对不会妨碍到殿，我让我家卿卿自行投军去。”

秦卿望着秦婉一脸不忿，“阿今天早上非着我吃什么酥酪的，结果害我坏了肚。”

“真是抱……”

被他这么可怜巴巴一说，秦婉哪里还敢训斥他。

而请她吃花酒的秦婉就更孬了，整个人都快缩她的后背里了，实在避无可避，她才探一张脸，恬不知耻：“以前没见过杨少师和郡王来啊，第一次？要不我给两位介绍几个？保证

“阿婉，你说的兵书……”

秦婉看着自己养护的又长又亮的指甲，轻声：“我没有任何拿得手的地方，也就只能帮他花花钱了，不过，好歹卿卿他擅长丹青，纵使去军队里帮画两幅地形图也还是使得的。”

她的手指一翻掠过那一本本兵书，笑盈盈：“我都这样大血了，殿不会还是不应我吧？”

她淡淡地望了一杨安后的李明珏，没打招呼。

达成意愿的秦婉顿时心花怒发，要拉着季凌霄去她常去的青楼楚馆，季凌霄推脱不掉，便被拽走了。

“不，绝对不需要，殿看得上便是我们家的福气了。”秦婉一直没放弃捧季凌霄。

季凌霄：“……”

她一抬，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而且，这还是一次有人说她是丑八怪的。

秦卿虽然极不喜太女，也不想借给她任何东西，可惜，这家里主事的是他，胳膊扭不过大，他这能气呼呼地看着太女将他府上的兵书、武功搬走。

你这样想你弟弟知吗？

“卿卿！”秦婉怒斥。

季凌霄仔细瞧了瞧秦卿，见他虽然容貌不是绝，却胜在年轻，无论是肌肤还是双眸都是一种灵灵的新鲜。

呵呵，人生中最尴尬的是去喝花酒的时候碰上了你的老师，更尴尬的是老师的边还陪着你曾经的小儿。

季凌霄低一看，净净的鞋面上被她踩上了一个灰扑扑的脚印，十分显。

投桃报李的季凌霄忍不住：“他才十几岁，你真的放心他去从军？纵使一辈当个闲散县公也没有什么。”

季凌霄重新展示了一个完的笑容，“老师，真是巧啊。”

秦婉见此事还有转机简直兴地没法儿，忙带着太女朝自己的府上去，甚至忘了行走不利索的秦卿还跟在后面。

季凌霄无论是上辈还是这辈都甚少踏这种场所，如今被秦婉拽来，她自然要趁机好好看看，这一看就没有注意脚，门的时候一脚踩上同时门的另一个人。

“人人都以为这是一次既不辛苦又能赚取军功的好机会，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人来，本又该怎么办？”

季凌霄笑了笑，“这样自然好。”

“真不需要登记造册，来日好方便我归还吗？”季凌霄言语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