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在这摆造型的当，纸箱的底居然脱了，里的东西噼里啪啦跌了一地。

夏崇明尴尬地站在那里。旁边已经有人发窃笑声了。以他和胡北原的不和，这时候胡北原落井石地嘲笑一通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直到回了家，胡北原还是兴冲冲的，那简单对话带来的幸福挥之不去，足以冲淡今天所有的不愉快了。

“……”

“那就先这样了，有问题可以联系我。”

“呃……”

“他比较小孩个，这段时间没好好学，倒给你添了麻烦。”

胡北原摸不着脑，也不知这货闹的哪门别扭，大概小朋友的脾气大吧。

胡北原已经拿了另一个纸箱，蹲来替他把东西收去，说：“我帮你。”

现场的众人听见夏崇明奚落他了，照理说尴尬也该是替他尴尬，但他们的表看起来又不像，看他的神都透着古怪。

“其实还有一家味更好的，有机会带你们去尝尝。”

他躺在床上反复回味了好久今晚和周翰阳的互动，虽然一共也就不超过十句话。而后才沉沉睡去。

两人沉默地在夜里走着，谁也没说话，但气氛没有来时那么僵得得令人发指了。

“好啊好啊！”

了的人是他一样。

小诺说：“没没没，这黄鱼可香了，特新鲜，刚上的，来来来，赶紧趁吃。”

“……”

虽然知周翰阳只是为了化解尴尬才随意找的话题，而且是“带你们”，不是“带你”，他还是开心得不得了。

周翰阳提及夏崇明的时候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和责备，又让他心不争气地隐隐发酸。周翰阳理得公正。然而他毕竟是外人，而夏崇明是自己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周翰阳温柔的。

胡北原说：“哦哦，也没有啦，他认真的……”

“好的好的……”

“你好，北原，先和你说一声，我打算把崇明调去别的门。”

“周先生，有什么事？”

周翰阳笑：“你也不用替他说话，他什么样的臭脾气我很清楚。”

虽然受不了夏崇明，但背后他不想说人坏话。

胡北原受若惊地说：“是啊是啊。”

不怎么说，能和周翰阳说上几句话，不论容，他还是开心的。

这天到公司的时候，胡北原接到一个来自周翰阳的电话。

夏崇明

“晚安晚安！”

周翰阳突然开：“这家的烤黄鱼还不错吧。”

胡北原有些犹豫：“……是这烧烤坏了？”他们是吃到死鱼还是臭螺了？

过了一会儿，夏崇明就来办公室收拾东西了。

待得各自上了车，周翰阳说：“晚安了，路上小心。”

胡北原去停车场提车，不可避免地就和周翰阳同行了这一路。

胡北原环视一番，确定那奇怪气氛并不是他的错觉，便问：“怎么了？”

接来的宵夜时间还算愉快，吃饱喝足以后大家尽而散，倒是夏崇明自己黑着脸叫了租车走了。

“咦？”

是用公司电话打的，不是私人手机，但胡北原还是激动了。

两人打了个照面，他依旧没给胡北原好脸，哼了一声，就抱起手里的纸箱，扭英俊潇洒地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