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夫人就寝了，您明早再来好不好？”是来香在尽职尽责的哄劝。

“哭什么？”替她将额发捋好，指腹拭她脸颊湿，陆宴初仔细端详她被泪洗过的睛，弯唇，“福宝的睛像你，好看极了。”

陆宴初一愣，慌忙将她褪到腰间的衣裳扯上来穿好。

陆宴初箍紧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去床榻。

披风蓦地坠落在地，满室旖旎。

“没关系，并不是你的错。”

两人就孩长相探讨一番毕，气氛渐渐宁静。

“婢一直在外间守着少爷呢，不知首辅大人有没有过来。不过以往大人不是

豆苗儿蓦地睁开，眸中混沌散去，倏然变得清明，她不知打哪儿生的力气，一把推开陆宴初，急：“是福宝。”

“陆宴初，我想，我当初愿意亲近你，或许是因为我喜你，亲近不等于接近，我渐渐懂了！”

被识破心思，豆苗儿垂眸，轻声：“这些年，我听过关于你的很多传闻，真的就没有比我好看比我端庄的小令你动心吗？”

豆苗儿失笑声，眸中蓦地湿，泪在眶里打转，心像有刺在不停地戳，疼。

陆宴初暗暗叫好，伸手将地上他的衣裳给迅速捡起来，豆苗儿则满脸尴尬地用手梳理打结的长发，顺手给慌了手脚的陆宴初系腰带。

小小的脚步渐近，一声一声，试探地唤着“娘”。

“可看整，他的眉宇与神态，却像你。”

陆宴初晃去嘈杂，膛贴在她心，埋首吻她酡红的脸颊。

微颤的手扯开她染了温度的衣襟，外面隐约传来一声糯的“娘”。

幻听吧？或是错觉？

浅黄纱幔被掀开，晃动宝蓝苏缠绵起伏。豆苗儿有些昏地躺在柔的棉被上，任他亲吻与索取。

“当然。”陆宴初将她揽在怀里，低笑，“我愿意让你亲近我，自然也是因为我喜你。”

不知不觉，他的唇向她靠来，轻轻住了她唇，辗转厮磨，循循深。

“来香，你看见我爹来了么？”

“可一开始……”是她的错。豆苗儿有冲动，想要向他坦白曾经的一切，但有必要吗？都过去了，她很好，再无命之忧。福宝以后在他边也会好好儿的，他们一家三，都会好好儿的。

“你好好凭良心想想。”两人的紧紧依靠在一起，陆宴初无奈又好笑，理智尚存的给她讲理，“六年前，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厚着面非要闯我的生活，招惹完了就逃，冷心冷肺无无义。后来，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来为我赴京赶考作践行，结果却趁着醉酒占了我便宜，这就算了，等我回来，她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合着是在耍我还是怎么？你说，不明真相可怜兮兮的我应该怎么想？不求个明白，是不是从此对女人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豆苗儿不好意思与他对视，默默望着他肩后红木桌上的烛台，烛火徐徐燃烧，偶尔随窗罅隙来的风轻轻摇曳。

“你还笑，果然没良心。”轻掐了她手背，陆宴初嗔。

气息越发紊乱，陆宴初理智如云雾般散去，他等这一刻好像太久了，以至于虔诚与冲动本无法并存。

转抱住他脖颈，泪啪嗒浸他衣衫，豆苗儿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