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摸摸福宝脑袋，陆宴初冲他笑笑，抱着他迈门槛，“好了，我们回家。”

一路虽不断小声与福宝说着话，陆宴初脚步伐却未丝毫放慢，甚至算得上匆促。

“娘，快跟上呀……”福宝立即兴奋地朝她招手。

陆宴初的为人，她有那么清楚吗？陆宴初会不会放弃她与福宝，她有那么确定吗？

刚生福宝时，她也曾想，或许她应该找他问个明白，他不来找她，她便不去找他吗？可为什么她就得去？自取其辱吗？

“真的吗？娘一起去么？”

福宝时不时扭看她，豆苗儿努力弯唇回以一笑。她目光缓缓落在他修长背影，思绪空白，陆宴初再没回过，他并不在意她。

而且她真的太累了，福宝一天天成长，书院慢慢地建成扩大，她既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双手过得很好，为何偏要去依附他？尽对不起福宝，她恨自己没能力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但这并不是她的错，从走泖河村那天起，她自始至终问心无愧，她愧的只是泖河村里发生的事而已！但她也因此尝遍了辛酸苦楚，只因是他让她拥有了福宝，哪怕怨过恨过，可看见陆宴初再次站在她面前，她好像还是没有抗衡的底气……

“赵夫人，福宝……”沈慕上的珠钗都跑歪了，顾不上欣赏陆首辅传闻中的盛世颜，她疑惑地望向前方，那是将军府。面变得严肃，沈慕从袖中掏鞭，“唰”得一拍在地上，毫无怯意，“这是怎么回事？陆大人你是想把福宝他们带去哪里？关于案若有什么疑问之，陆大人还是去找我爹商量比较好，今日想直接从我将军府上把人带走，可没那么容易！”

童音清脆如铃，豆苗儿前一刻看到的还是福宝甜甜笑容，一瞬，陆宴初侧眸，他深邃的睛透着满满威胁，仿佛在提醒她，她必须得跟上去！

“慕。”豆苗儿急急过去拉住她手，“事……”

，“她怎么可能不去？除非……”

其实这些年，她已经很少想起泖河村的一切，也很少想起他。过去像成熟了的蒲公英，轻轻一阵风就散了，再找不回来痕迹。

“慕，他是福宝的爹哦！”迅速从陆宴初肩膀探脑袋，福宝笑得有些赧然，“爹”这个称呼他平日喊起来特别容易，但此时此刻却好难为。偷看爹一，见他正对他笑，的，福宝鼓起勇气抱住他脖颈，笑嘻嘻冲后面的沈学成挥手，“学成哥哥，福宝不用你分我一半爹了！我现在要去爹爹家，我过两天再来找你们玩好不好？”

福宝忙不迭：“嗯嗯！他是福宝的爹爹！”

他再度投落在她上的目光浸满警告之意，那般严厉不容抗拒的架势，令豆苗儿突然生一阵阵恍惚与陌生，是了，他早就不是当初的陆宴初，她也不再是当初了无牵挂随遇而安的豆苗儿。

距将军府大门不远之际，吵吵嚷嚷的沈家弟沿途找了过来。

走厅房，走枫桦院……

“爹？”瞪大睛指着陆宴初，沈学成与沈慕两人同时惊得合不拢嘴。

笑意戛然凝在嘴角，豆苗儿麻木地抬起右脚，一步步慢慢跟上。

“福宝已经说得够清楚，无关什么案。”陆宴初斜了豆苗儿，淡淡看向弟两以及站在他们后的家仆从，“我带走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