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方皇后没有看到她裙边的死老鼠，她站起来，走向刘阳，在他前三步停了。至亲至疏夫妻，这个距离甚好，“陛可信？”

刘阳想起妙仙真人解说的，用蛇虫鼠蚁等八方排阵，阵心摆上要诅咒的人的替人偶，这样的咒术是最为狠毒的，不三个月，被这个邪术诅咒的人就会衰弱而亡，死前将会受到万蚁噬心的痛苦，生不如死。

待了正殿，刘阳得意的心急转直。

刘阳咬牙切齿。多年夫妻反目成仇，刘阳已然忘了自己当年娶到方氏女的风得意。

着意穿了衮冕朝服的刘阳原本以为能看见痛哭涕向他求的方皇后，没想到方皇后依然不把他放在里，顿时大怒，掀翻了侍手里托着的放了人偶蛇鼠等的托盘，厉声质问，“方氏你以巫蛊害朕，可还有话说？”

因妙仙真人一句此有异，被羽林卫从梅林中取来的巫蛊人偶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穿着皇帝冕服的小人偶上扎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刘阳看一就怒火中烧，更别提那些开始腐烂的所谓镇了。

“对陛，我问心无愧，”方皇后语气平和，方家的人能屈能伸，她不会卑微求饶也不会犟脾气与刘阳对着呛声。逞一时意气，除了激怒刘阳并无好。

何等阴毒的心思！刘阳想起自己的伤寒来得莫名，若不是他忽然病了，刘荣怎么能代替他平定吴越？母二人都不是好东西！

他不信方氏没有想过要他死！天之怒，伏尸百万，血漂橹，刘阳很暴戾地想试一试。

方皇后冷静从容的态度让刘阳一腔怒火稍微熄灭了些，一个愈加振奋的念冒了来，不论真假，废后都有了理由。

“证据确凿，方氏你不必狡辩，”刘阳是不打算给方皇后翻案了，直接定罪。从来牵涉到巫蛊的人就没有全而退的。

听了这话，方皇后认真看了一很久没有正看过的刘阳，他昏聩很久了的一双睛，此时亮得惊人，印堂发红，面白细，看起来很有几分年轻时候的神采了。

难怪年少无知的时候会看上这样一个人。方皇后觉得自己不冤，毕竟年轻的刘郎可是当年邺城中不少少女的梦中人啊。

殿中静得悄然无声，除了方皇后人人都缩起了脖不敢有所动作。只听见刘阳暴怒的声音回在空旷的殿里，“恶妇！朕真后悔娶了你！”

不过这一次，坤宁殿是被羽林卫团团围住的了。看见坤宁殿的人满目惶恐地跪了一地，刘阳受到了以往不曾有过的满足，就是这样，把所有人都踩在脚！

谁又知锦绣包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呢？

次违誓了坤宁殿。

“妾知陛不愿信我，”方皇后示弱地用了妾二字，她深深地俯，“陛还请听妾一句，幕后之人用巫蛊栽赃，想来并不在意

只见方皇后坐在正中的梅花屏紫檀宝座上，上穿着家常的杏黄短襦黛裙，发只是团了个圆髻，着一枚福字金钗，端然坐着，一派安宁淡然。

“我从来不信佛之说，坤宁殿中之人更无僧侣徒，还望陛明鉴，此巫蛊祸事乃是有人栽赃嫁祸。”方皇后说着稳稳屈膝对刘阳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