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承赫的手深深扎收割者的意识云，一细细的电像反作用力一样通过接驳传回巫承赫的脑海，他抑制不住轻轻抖了一，依稀觉脑里像是有一亮光闪过，有一种微妙的舒适。

巫承赫的伊卡鲁幻蛱与他的意识云同为一，也现在收割者的光团中。它警惕地四翻飞着，丝毫没有舒适惬意的模样，翅膀急速拍击，显然比它

【放心，我有分寸】巫承赫简单地回答，继而问其他五名向导：“准备好了吗？”

【收割者】那声音回答他，断断续续，语气和语调都非常奇怪，似乎对人类的语言掌握并不十分熟练【我，我们，收割者。你们起的名字，很好，很贴切】

那是什么？巫承赫心中警惕起来，挡住试图帮助他的年长向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后纵自己的思维手往收割者意识云更深探去。

“好了！”五名向导异同声。虽然他们分不力攻击，但五个人分担一个人的防御力勉还是可以的，再说巫承赫每攻击一次，压在他们上的压力就少一分，这也是一个相辅相成的过程。

五名向导各自分一分力量接替巫承赫，巫承赫将所有的意识力凝聚起来，化作数十细长有力的思维手，深一气，挥向收割者光团中的星星！刺鼻的血腥气飞快蔓延开来，收割者的光团开始剧烈收缩，压在向导团上的压力骤然减轻，所有人都松了气，那名年长的向导甚至腾一力，伸一对思维手来帮助巫承赫。

【你们，都是种】收割者说【你，种，大的种……蝴蝶种，噢，真】

当战士看待，不能掺杂过多的私人。虽然他也担心巫承赫的，但这种时候更要为整个小队，整个联考虑。

收割者……虽然巫承赫心一片平静，当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响起的时候，他的意识云还是不由得一阵翻涌。他蓦然想起了贝塔阵线，想起了船坞中那些躺在地上的活死人【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为什么夺走他们的意识云？】

思维手仿佛化在了收割者浩瀚的意识云当中，巫承赫觉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之前的紧张与斗志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本能深升腾起来的回归与安心。他“看”到无数异能者的灵魂，他们的意识云和量兽，和他一样静静漂浮在收割者的光团里。那光团仿佛变成了无限大，容纳数万名异能者的灵魂，却丝毫不显得拥挤。

于是他没有阻拦他，只通过意识通【小心！】

【你是谁？】巫承赫惊疑莫名，问【什么种？】

【到底什么是种？】巫承赫问。

【杀死？】收割者像是不明白，顿了一会儿，才说【不是杀死，只是收割……种熟了，种很好】

【种】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巫承赫脑海中回，不属于金轩，却比金轩与他的通还要清晰――【大的种】

如同细雨落大海，一开始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电过去之后，巫承赫受到从未有过的放松与舒适，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温惬意，像母亲的，父亲的拥抱，让人充满孩童一般纯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