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哪怕还手反击差打死他，他现在仍然想娶你。”沐婕萝真诚地回敬。

许持努力定了定心，不禁叹段无量曾经受到的伤害，在这种年纪便被锻炼得如此凶狠。

“我知让你现在接受教主还有难，但是我只求你多为他想想，他活到如今不容易，你应当知他吞过十年一日吧，他其实早就为自己好了打算，若是始终无法找到解脱之法，那就在不久之后彻底撒手而去。所以哪怕你始终无法接受他，但是请尽量不要当面戳穿。”沐婕萝一如一个已经步沧桑的老妇，在对着后辈谆谆教导着。

许持前一秒还在无法自地沉浸在痛苦中，一秒被吓一声冷汗。

“怎样才是当面戳穿？难他想攻上我师门，我便要因为心疼他所以放任他不？他杀我兄弟满门，这份罪孽我若是当不知，还如

“当时教众并不知他是南疆王府世，只当是个怪，便经常拿来欺辱取笑，老教主看他虽然与常人迥异，却生的的确好看，便有一段时间将他锁在笼里，当异兽般观看。”沐婕萝回忆起那段时光，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许持沉默地听完，只觉手中紧握的冽冰藤要被攥药汁。

许持这算是明白段无量为何那么在意自己的外貌了，不仅仅被亲生父母嫌恶关押，甚至还被别人当牲畜般锁起来当观赏……恐怕任谁都不能忘记这般耻辱。

沐婕萝了：“是啊，那些年他可谓卧薪尝胆，每天活得像畜生一般四被人欺凌，只要有人肯教他武功他都愿意，后来，教主连同那些欺辱过他的人，全都被他亲手杀掉了，把他们的活活剥了来，就悬在孔雀教总坛的外围，当震慑。”

“教主七年前本是光明正大来到八卦门的，他和老门主谈及舍利碎片后被老门主拒绝，以至于恼羞成怒把你打山崖，他后来再次偷袭回来本已无意伤你了，并且我一直埋伏在暗，他似是被你们师兄弟谊打动了些，所以没真打算杀手，奈何你却又骗了他一遭，还差把他打死。”沐婕萝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持。

他突然不想继续谈去。

孔雀教的，据说是因为正使外时正好碰见了一个小怪，那小怪似乎被看的很严厉，一月才准房门一次，恰好遇上了，便声泪俱求他把自己带走。”

“那时候他多大？”许持咽了问。

沐婕萝想了想：“不到二十吧，比你现在还要年轻一些。”

“那后来老教主便是被他手刃了？”许持不自觉的有些声音发颤，满怀凄苦地看向沐婕萝。

许持默默听着，正使，想必就是传闻中教乱时被段无量杀掉的杨焱宇，所以段无量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然而他又想起段无量也提起过老王爷王妃嫌恶他的外貌，不允许他门一说，而此刻从别人嘴里提起这件事，更加觉得心复杂。

沐婕萝冷笑了一声：“我想，聊斋中所言的有钱人家圈养狐妖一类便是那样的吧。”

许持还他一个似笑非笑：“我拿刀架在你脖上，你若不想着还手反击还任劳任怨替我事，恐怕我会动地想娶你。”

许持两瞪得超大：“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