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是娘亲对不住你……”颜盈语气哽咽，走台阶，伸颤抖的手去轻抚着聂风的脸颊，晶莹的泪珠大滴大滴地滴落在冰冷刺骨的中，湮灭无踪。

“……你……过得还好？”聂风声音嘶哑地轻声问，那一声“娘”，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你”――即使是血缘至亲的，也会被无所磨灭――这世上，没有付，又怎会有回报？

聂风的神黯淡了去，喃喃地问：“要我……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断浪相信聂风总会来祭奠亡父的，所以……只要等在这里，总能见上一面。

断浪的理智心机似乎一就飞走了――八亭城离乐山很近，那无神绝的中枢断浪从此地赶过去也不过是一天之的事――他当然要去，必须去――

颜盈踟蹰片刻，才微有些艰难地开说：“我……你有了一个弟弟……叫绝天……”

聂风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喃喃地说：“很好……吗？那就好……也不枉……”声音渐低而不闻，可这不枉……究竟是不枉什么？不枉抛夫弃换取富贵荣华吗――这话聂风说不来，可颜盈，又怎会不明白？

可是见了面又会如何？是怒声痛斥还是婉言相劝？断浪忽然觉得――当初师父说暂时不把这其中的告诉聂风时自己没怎么多想就同意了――可如今看来，似乎是……被摆了一。

“……”聂风艰难地睁开，见是颜盈，动了动唇，却还是没有叫一声“娘亲”来，微微侧首将晦涩的目光埋藏在凌乱的发丝，掩住满心的苦痛。

饶是聂风一向心多，也忍不住嘲

“风儿……”颜盈斜飞的凤里盈满了泪，然而此时她的上不显半分媚态――只是气质一变，就成了一个为了儿痛心难过的母亲。

颜盈怔了怔，泪得更多、更快了；她的语气微微颤动地说：“风儿是在关心娘亲吗……娘亲这些年……过得很好……”

断浪忽而就有些咬牙切齿，还有几分好笑――师父的小心还真是……平时藏得很深，关键的时候给你来一，真不愧是师父……

沉默了半晌，颜盈才幽幽地开说：“风儿……纵然再想求得你的原谅……可娘亲也明白……那是没可能的……”说着颜盈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扯了一个颇为难堪的笑容，说：“如今你我……莫说是母……却是成了仇敌，你落在绝无神手中，绝对讨不了好去……若你……你总归是我儿，我总要尽力帮你……”

然而，断浪没有等到聂风，却等到了师父大人传来的消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聂风被东瀛人擒住了！

聂风一震，语调微变地说：“弟弟……吗？”聂风真想嘲笑，想苦笑，想大笑――他怎么会有弟弟？绝无神的儿，又怎会是他聂风的弟弟？！

几分失落和气闷来。

颜盈没有多想，只是接着说：“是的，绝无神想要得到你的武功心法，从明天开始，你绝不会好过……为今之计，明日我求他让绝天来审问你，你就合绝天把心法交来――这样……我也好为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