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意识渐渐退去，陆家闻唯一的想法就是――

这时候，陆连海还活着，他的手也没那么苍老，而是像是一个大山般的父亲一样，厚实而又温。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好好人，对铭好，再也不欺骗铭。

手掌温，直到最后也没有松开。

陆连海门要去嘛，陆家闻记得一些，变回五岁小孩了，记都好了起来，那时

***

他想不明白他爸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是死后在回忆过去？可低一看，他这也缩小了，脑里面嗡得一声，陆家闻明白过来了，他这是重生了！

这辈，他再也不能犯浑了。

天才刚蒙蒙亮，外一人声都没有，只有蛐蛐在没完没了地叫着。他有疼，困得睁不开睛，脑里面乱呼呼的，跟一扎了稀泥潭一样。

“真的！”陆家闻连连，麻利地套了衣服，坐在地上穿鞋。

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陆家闻费劲地睁开睛。

搪瓷的白杯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极响，外面的咒骂声紧跟而至：“小兔崽，大早上有觉不睡，起来得瑟什么，赶紧躺睡。”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起，老旧龙吱呀一声，外人说，“今天我不在家，去隔找王蹭饭吃去，别乱碰化气，要我知又闯祸了，打不死你！”

陆连海意外地看着自己儿，平时这小是不睡到太阳晒屁不起来，起来后还嚷嚷着要人家帮他穿衣服穿鞋，今天倒是利索，也不知是哪来的新鲜劲儿。

“我不！”陆家闻一从床上蹦了来。

他没想到还有这份福气，能再一次拥有陆连海的父。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说话音让陆家闻一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去车站接人去，大早上冻死你，你别来凑闹，净给我惹事。”

听着外熟悉的声音，陆家闻挣扎着要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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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陆连海啊，这是他爸啊！

不过小孩一会一个样，要是半路上小兔崽睡了陆连海也能扛着回来，没舍得打击儿的积极，陆连海只吓唬他：“要是半路上给老惹事，老打得你屁开花。”

“哎哎哎，李先生，我知了，我一定把事办好，您放心，放心。”

“爸！”陆家闻激动地叫了一声，陆连海从屋外探个来，脸上一细长的疤痕，白天看着不显，晚上灯光一晃就有些吓人，陆家闻原本是有些害怕他爸这个长相的，这时候看了只觉着亲切得不得了，恨不得扑上去抱住猛亲几。

陆家闻大叫：“爸你去哪儿，我也跟你去！”

“不惹事不惹事。”陆家闻喜滋滋地，门一把抓住了陆连海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陆连海正站在门换鞋，见陆家闻真跟来了，问：“怎么今儿这么有神？真要去啊？”

现在的陆家闻约摸是六七岁的年纪，再一想当年的这个时候，陆家闻两放光，乐得跟开了花似的，匆忙往炕爬，可小被缠在毯里，短胳膊短的一时之间挣扎不来。

☆、接人

，这毯怎么就这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