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忍受沈沅称呼其他任何人为夫君。

李修尧终于将他心里的这些话都问了来。

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沈沅不退不避，目光平静的回望着他。

两相交杂，只燎的他腔里的一颗心生痛。

李修尧没有想到沈沅竟然会同他说这样的话。他一刹那简直都不敢相信，只望着沈沅。过后等他反应过来，由不得的心里就升起一怒气和妒意来。

这几日她仔细的想过了，李修尧既然动了要王信瑞死的心思，只怕这件事她是更改不了的。不过仔细想一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她和王信瑞现在有婚约，若王信瑞死了，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为王信瑞守节，终生不再嫁任何人。而本朝素来都看重节妇的，想必这样沈承璋也不会反对，广平伯府也会很兴。说不定到最后连皇上都会表彰。到了那时，还会有谁敢迫她嫁人呢？

沈沅以前虽然知王信瑞是个纨绔，很不上，只知吃喝玩乐，见到她的那两次也是极其的轻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过这样的事。

他原是个冷静的人，在旁人面前也都是话不多的人，但是面对沈沅的时候，他总是很容易的就会激动起来。

“你看着我。”李修尧垂望着沈沅，目光既悲痛又灼，“你心里是知我对你的意是有多深的，不然我也不会要王信瑞死。前两次他那样的轻薄于你，我早就想要惩治他了。可他竟然还同你定了亲事，要娶你。实

上辈嫁了李修源之后，到最后她心灰意冷。五年，近两千个日日夜夜，她的心一寸寸的冷了去，那种觉她再也不要经历一次。

最终还是李修尧先败阵来，说：“他死不足惜。我让人查过了他这些年过的事。喝花酒捧戏这些也还罢了，诸如仗势欺人，喝醉酒打死了和他争抢怡红楼牌姑娘的人，甚至奸良家妇女，致其回家投缳自尽的事都有。不过是广平伯使了银上打，息事宁人，所以这才没有人追究他。但他这样的人原就该死。死了，也算是除一害了。”

“若你不知王信瑞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罢了，但你明知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还要嫁给他？嫁给他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不嫁给我？难不成，难不成在你的心中，我竟是一儿都比不上王信瑞不成？”

而为王信瑞守节，便是她这辈不嫁人最冠冕堂皇的借了。

听到沈沅这样的称呼王信瑞是她未成婚的夫君，李修尧心中忽然就激动了起来。

沈沅沉默了一会儿才：“他是我未成婚的夫君。”

她看着实在是太冷静了，而且也对他太不在乎了。而两个人之中，付最多的那一方总会是输的那一方。更何况现在李修尧对沈沅深款款，而沈沅心中却是对他没有什么意。

她对嫁人，实在是害怕的很。更何况她心中还有一个人。但她不知他是谁，找不到他。所以无论如何，这辈她都是不要嫁人的。

沈沅不答，却是看着李修尧很平静的说：“即便王信瑞死了，我也会为他守节一辈。”

他再也忍不住，大踏步的走上前来，一把就握住了沈沅的双肩。

这样的人，确实是该死。但是……

言之意就是，即便王信瑞死了，她也会终生不会再嫁给其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