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人家?”沈沅忙问dao,“家世如何?人如何?”
杨氏见她问起,少不得的就细细的告诉了她:“那个人姓宋,名叫成济,现年十九岁。若论起来,倒是你洛哥哥的同窗。今科的会试也中了,二甲第二名。现在同你洛哥哥一dao,在翰林院当差。若论他自shen的人wu都是好的,我也见过,相貌生的清俊不说,为人也谦和有礼。只是一样,家世差了些。父亲只是个举人,一辈zi都没有考中jin士。后来靠着吏bu大选,在衙门里zuo着一个不ruliu的小吏。母亲是个秀才的女儿,倒是个和气不过的人。他还有一个jiejie,不过已经chu嫁了。现如今他就同他的父母住在西柳胡同。倒是自己家的房zi,不过不大,也就小小的一chu1一jin院落罢了。”
沈承璋毕竟是个四品的官儿,而沈湘又是他的嫡女。若许pei给宋成济,倒确实是xia嫁了。杨氏就是想到这一dian,才迟迟没有去同沈沅说起这事。
沈沅垂着tou,仔细的想了一想,随后才dao:“虽说这个宋成济的家世是不怎么样,但他本人却是个争气的。二甲第二名,现如今又在翰林院当差,往后必然前途光明。这可是新贵之人。想必若您去同父亲说起这门亲事,父亲必然会同意的。”
“但他的家世实在是,实在是贫寒,”杨氏迟疑着,“只怕湘儿自己是不肯的。”
沈沅就说dao:“家世差些儿又如何?最要紧的是他本人上jin。总过于那些家世虽好,但本人却是不求上jin的纨绔zi弟。大不了到时我将母亲留xia来的陪嫁多给湘儿一些,往后她的日zi也必然不会差。”
宋成济本人上jin固然是要紧的,但还有一个好chu1,他家里现如今只有父母,且听着他父母都是老实和善的人。有一个jiejie还嫁了chu去,并没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嫡庶zi女,妯娌之类,人kou简单,沈湘嫁过去就是女主人,就不会有那些暗地里龌龊肮脏的事,沈湘过的自然就会舒心。
杨氏想了一想,觉得沈沅说的确实在理,便说dao:“既如此,那我明儿就去同你父亲说这事。若你父亲应允了,我就遣人去宋家说一声。他们家必然是肯的。”
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的嫡女,他们家这还是gao攀了呢,怎么可能会不答应?
沈沅这时却又说dao:“您暂且先不要去同我父亲说这事。这是湘儿一辈zi的大事,我心中总想要亲yan见一见这个宋成济,这样我才会放心。大伯母您看,您能不能安排一xia,让我见一见这个人呢?我只躲在暗chu1悄悄的看一yan就行。”
这也是应当的。杨氏明白沈沅事事为沈湘着想的心qing,就一kou答应了xia来:“再过三日就是休沐的日zi。等待会你洛哥哥散值回来,我就同他说一声,让他那日约了宋成济到我家来zuo客,到时你站在屏风后面看看他。”
这可是再好也没有了,沈沅应了。随后又同杨氏说了几句闲话,她便起shen告辞回来了。
沈沅心中担心沈湘,所以回来之后就吩咐了青荷,让她无事就守在绿绮苑外面的僻静chu1,看沈湘可还会私xia同薛玉树见面。
木莲她总归是不大信得过的。而且木莲是沈湘的贴shen丫鬟,zuo什么事都要带着她一起。若沈湘真要去见薛玉树,只怕木莲也不能立时就遣人过来告诉她。所以竟还是让青荷在绿绮苑外面守着才好。
心中又盼着沈洛和那宋成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