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要少两成。不过京城这里因着达官贵人多,虽说绫罗绸缎的价格较往年也有些xia降,但两相比较,咱们挣的利钱还是比往年要多一些的。”
沈沅听了没有说话,而是蹙着眉tou在想旁的事。过了一会儿,她才说dao:“若an韩掌柜这般说来,既是江浙那里有的县将农田改为了桑地,那粮shi必然较往年的少,价钱也会上去。我仿似听得说蜀地这两年风调雨顺,粮shi收的较往年多?那价钱势必就会xia去。韩掌柜你想想,咱们能不能想个什么法zi,将蜀地的粮shi运到江浙之地去?这一来一往的,中间的利钱想来也不少。”
韩掌柜听了,yan前一亮,忙dao:“大小jie说的这事,我早些时候也曾想过。用shui路来运输粮shi,又快,一次又能运的多,再好也没有的了。只不过这话我总是不敢对大小jie提起。”
毕竟他这些年都只是打理这间绸缎铺zi罢了,若贸然的同沈沅提起贩卖米粮的事,若赚钱还好,若不赚钱的话……
这个韩掌柜是个心细也谨慎的人,又有远见,往后倒是可以大用的。沈沅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就笑dao:“韩掌柜说这样的话就是见外了。我母亲信任您,我也信任您,这才会将这间绸缎铺zi整个儿的交到您的手中,让您来打理。而这贩卖米粮的事,既是你心中有了主意,不妨就an着您自己的主意去zuo。需要的本钱,一应在这绸缎铺zi的账上支取也就是了。便是往后您再有这方面的主意,也不必藏在心里,只同我说就是。若可行,我肯定会应允的。”
沈沅面上笑容温和,韩掌柜的心中却是大受gan动。
他是个存了大志气的人,也不甘于一辈zi只zuo个绸缎铺zi的掌柜。这当会听沈沅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他放手去zuo的意思。
当xia韩掌柜就对着沈沅弯腰行了个大礼,jian定的说dao:“我韩某必不会辜负姑娘的信任。待会儿我就回去收拾行礼,连夜就去蜀地。”
沈沅忙叫他起来,不用多礼。又说起她想要挑几匹好的纱、罗、绫之类的带回去,韩掌柜听了,忙陪着沈沅去库房里,请她自行挑选。
一时沈沅挑了好几匹时新花样的布匹,同韩掌柜作辞之后,便坐上了ma车。
在韩掌柜面前的时候她面上一直都是带了笑意的,不过等上了ma车,落xia车帘zi的那一刻,她面上的笑意就慢慢的消失了。
先前冬儿说的那些话,还一直压在她的心tou。
虽然说那件事都是薛姨娘一手策划的,薛姨娘也确实在那件事中获益良多。直接让父亲对母亲心生不满,还一举就掌握了后院掌中馈的权利,也让母亲因着担心和气恼shenzi慢慢的变差。但若说到底,这件事的起因终究还是她。
若非她给李修源写的那封书信,薛姨娘又如何能无风起浪?母亲的死,还是与她难逃gan1系的。
想到这里,沈沅就觉得心qing低落。她低低的长叹一声,阖上了双yan。
等回到沈府之后,她回了漱玉院,就吩咐xia去,只说自己想要静一静,不必任何人伺候。随后她就关了门,一个人待在屋中。
青荷不放心,就猫着shenzi,眯着yan从门feng往里面张望。就见沈沅正跪在佛前供桌的蒲团上,闭着双yan,双手合着。
供桌上的那尊观世音佛像还是年前沈沅从承恩寺请回来的,一直供奉在她卧房的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