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对峙中先后被罢官,父亲后来更是郁郁而终……
沈沅轻叹了一kou气,侧过shenzi,望着外面chu神。
采薇chu去的时候将桌上的灯chui熄了。不过今夜月se好,照的屋nei一应之wu都清晰可见。
沈沅忽然就又想起了昨晚的月se,还有李修尧。
虽然李修尧在她面前暂且看来都是温和的,但她始终记得从常州回京的船上,他一人一剑,面对那么多shui匪而面不改se。chu招狠辣稳准,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就跟他手上的长剑一样的锋利冷冽,眉宇间满是bi1人的寒意。还有上辈zi,她记得听人说起过,李修尧在战场上,旁人都叫他是冷面阎罗的,人命在他手中轻贱如蝼蚁。还有后来他清洗朝中那些反对他的人时的血腥手段……
沈沅闭了闭yan,没有再想xia去。不过这却也更加jian定了她之前的想法。不论如何,总是要离李修尧远远的。至于父亲和大堂哥沈洛的事,沈沅觉得宦海起伏凶险,不zuo官也ting好的。总比丢了xing命qiang。
次日沈沅用过早膳之后,就吩咐采薇打dianxia了一份昨儿从田庄里带回来的东西。她要去沈家祖宅见大伯母。
杨氏正在佛堂静坐,听到说沈沅来了,她很gao兴,连忙让人请她jin来。
佛堂里檀香缭绕,杨氏右手腕上套着一串蜜蜡佛珠,拉着她在临窗木炕上坐xia,gao兴的问dao:“我昨儿还跟洛哥儿说起你呢,同他抱怨你这些日zi总不来看我,可巧你今儿就过来了。”
“难怪我昨儿一直觉得耳genzi有些发re,心中就想着,必定是大伯母您想我呢,所以今儿用完早膳我就连忙过来了。”沈沅抿唇笑着。又让采薇将带过来的东西递了过来,“这是前儿我去母亲的田庄看了看,带回来的一些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大伯母您可千万别见笑。”
杨氏命旁边伺候的丫鬟将这包东西接过来,然后轻拍着沈沅的手背说dao:“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任凭是什么东西,哪怕就是一片叶zi,一gen草呢,这都可见你的心中是念着我这个大伯母,zuo什么都不忘给我一份。”
杨氏以前同沈沅母亲交好,她又只生了沈洛,没有女儿,便把沈沅当zuo自己的女儿来看待。
沈沅听了,心中gan动。顿了顿,她问dao:“怎么不见洛哥哥?前几日我听得说,洛哥哥因着在国zi监表现优异,已经向礼bu荐送,让他参加今科的会试。洛哥哥现在可是在书房温书?”
杨氏闻言,轻叹了一kou气:“他现在是在书房不错。不过我刚刚才遣丫鬟去看过,倒不是在温书,只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dao在想些什么。且自前些日zi开始他就一直这样。我只以为他这是因着要参加会试了,心中紧张的缘故,还特地的宽wei了他几次,但总是没用。这孩zi也真是,唉,实在是让我cao2心。”
沈沅就宽wei她:“无妨的。洛哥哥是个通透的人,想必很快就会想明白。”
随后两个人又说了一些旁的闲话,沈沅就说起了沈湘的事:“湘儿的亲事,还要请大伯母帮忙抓紧相看。倒不必对方家世有多好,最要紧的是人kou简单,人好,父母也和气。湘儿的xingzi您是知dao的,若那等人多复杂的家里,她未必可以。”
“但这事,你可同她说起过?”杨氏有些迟疑,“而且你为什么这样着急的要相看湘儿的亲事?论理来说,你的长jie,年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