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叶老师的心思，她甚至不需要跑过去扒过人脸仔细看，就能猜到，这男人一定是她第一次见到程宇时，为程宇殷勤地帽、掸衣服、有说有笑的男人。

罗战一把扶住人：“程宇？程宇……”

程宇低声地，声音沙哑。

“……我不想听。”

他一路上开着车，不断地扭看程宇。程宇坐在副驾驶位上，都来不及把座椅放倒，直不棱登地坐着，就迷瞪过去了。

程宇闭着哼：“我忙工作脏的，我又没别的……总比约不面儿吧？”

程宇绵绵地靠在罗战上，呼炙混乱，虚弱得发抖，抖得节奏不太正常，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程宇茫然地在餐厅里转了一圈儿，知自己搞砸了，脸上的表渐渐黯淡去。一回见叶家父母，对方还好意迁就自己的时间，结果还是把人放鸽了。

罗战把车里的气开到最大，给程宇烘着衣服，怕这人着凉，又把自己的加厚羊大衣脱来给程宇盖着。

程宇赶到餐厅，大堂里还剩几桌残羹冷饭，服务员都快打烊了。

罗战跑来问：“都走了？太晚了。”

罗战不敢动，一手撑住程宇的腰，抱着人，轻轻地抚摸后心。

程宇垂着，盯着手机屏看那行字，看了很久。

程宇的发零零散散地披在脑门儿上，面容疲惫，衣服上带着泥，脏兮兮的。刚才在冰里泡那么久，差儿冻僵了，缓了半个多小时才和过来。

程宇把警服大衣往湿衣服上一套，嘴唇还是灰白的，就往公园大门走。

她看见一个男人搂着程宇的腰，程宇靠在对方肩膀上。

罗战：“说我有多稀罕你，你想听么？”

发麻。他连忙拨回去，这回轮到叶雨桐不接他电话了。

那晚是罗战把程宇送到约会地的餐厅。

这家餐厅的路对面儿是个咖啡吧，叶雨桐就坐在咖啡吧靠窗的小桌旁。

程宇发短信跟叶雨桐歉，解释，我来了，但是来晚了，确实是去救人的，这才刚忙完了班儿，真对不起。

罗战酸不唧唧地说：“程宇，你说你就这副模样去见丈母娘，能捞着好儿吗？”

“这种问题你问我？问得太傻了吧，你想听我说什么啊！”罗战故意挤兑程宇。

两修长的影缓缓靠拢贴和在一起，支撑成一个人字形，在餐厅灯火通明的外窗玻璃上映一丛纯

“程宇，没事儿哈，哥送你回家，咱回家呗……”

程宇赶忙问：“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带着父母来吃饭吗？七钟时候来的？”

罗战赶紧追来，俩人一路跑，后留两湿漉漉的迹。

服务员漠然摇：“七钟？没印象，都翻了好几轮儿的客人了，早走了！”

叶老师的短信回复：【程宇，我明白了。我想跟你谈谈，还有，我们分手吧。】

他一言不发地往外走，门台阶的时候，脚底突然一。

程宇：“你想损我就直说。”

程宇浑无力地靠在罗战肩膀上，里微光闪动，喃喃自语：“你说，我是不是，特差劲的一个人啊，接时间长了，特别让人受不了吧……”

她的贴着窗，手指不断着涂满哈气的窗玻璃，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她看到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