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自己没有犯事儿坐牢，也就不会有机会认识程宇。

罗战挑眉：“大哥你啥意思？”

罗战最后给他爸磕了个，红着睛说：“爸我去救人了，这趟走了可能三五年七八年的，就回不来了，我一定老实改造，争取早儿来，三儿再给您磕个，爸您保重，您等我回来！”

多好的一个人啊……

他跪在他爸爸床咣咣咣地磕了好几个，跟罗老爷指天画地地保证，以后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再不瞎混，再不敢犯法坐牢的事儿。

罗涌形容疲惫，突然也咙哽咽起来：“你真的去了，这可就是八年啊……三儿，你真的想好了？你真不是想跑路的？”

他觉得是他把他爸爸气掉了半条命，又把程宇这么好的一个警察给害了。

罗大爷一边儿抹泪一边儿说：“你还有以后吗……你以后都改了吧，老实人吧……”

罗战就掉泪了。

罗战跑到小院儿当中天的地方打电话，这里终于有信号了。

悔得想撞南墙，捶顿足地难受。

罗战急得说：“您甭我在哪儿了，我现在就找车赶回去，你们赶紧派条和救护车过来救人！”

罗战狠狠地：“我改，我一定改。”

罗老爷脸熬白，一连声地骂，咳嗽，快要吐血。

袭警越狱逃跑可是重罪，这还不得全国通缉，抓回去不得枪毙？

罗战怔怔地看着人。他这个大哥是了一辈农活儿老实巴交清清白白的农民，竟然在这时候也问这样的话，罗战觉得自己真是作孽了。

？”

罗大爷一一地砸着床板：“等你改了的时候，你老还活得到那天吗，还看得到吗？”

罗战着气对他爸爸吼：“爸，我没逃跑，我没越狱！……我们还没到监狱呢，就车祸了！”

罗战跟他爸和他哥说的也是实。押解车翻公路，已经死了一个警察，程宇和白远这两个活倘若再有个三长两短，这起事故现场简直太像罪犯袭警伤人翻车后逃跑，罗战真是到永定河里也洗不清嫌疑！

罗大爷和罗涌无法相信罗战的话。

罗涌到左右隔叫来几个本家亲戚，收拾棉被褥，开车。

罗战站在他爸爸床前，不知说啥好，咬咬牙：“爸，我……我……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不了。”

罗战正要奔屋，被罗涌一把拽住，拽到角落里低语：“三儿……你真要回去？你想好了？”

罗战上还挂着一疤，血已经凝固了。他两殷红地吼：“押解我去监狱的两个警察受伤了，这会儿还躺在沟底等我去救呢，人命关天啊，这俩人要是万一挂了，我这辈就完了！！！”

他从程宇的手机电话簿里找到他们局长的电话。电话那的人听到罗战汇报的况极度震惊，不停地追问：“罗战你现在在哪里？你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押这趟车，程宇就不会事。

罗大爷慢慢明白了事原委，手掌用力拍着床板，泪就来：“三儿你个混小，你个小王八，你、你、你就是个祸害你！你又惹祸了，怎么会这么大的事儿，警察死了伤了的，那你怎么办？你可怎么办啊……”

罗战那时候是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