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鞋给你。”程天把早就备好的拖鞋拿过去，“我先到厨房看看锅里的菜。”

程自了会二手烟，扭过脸去看胳膊随意搭在沙发上的男人，他突然想起从前养过的那只老猫，也是这么懒洋洋的。

拿钥匙开门。

洛阳没说话，他蹲来一一打开纸箱，除了几本书和一衣之外没别的，他平时不是在学校，就是去拍戏，极少去那个男人的住，更不愿意留来过夜。

发现一个相框上面有裂痕，洛阳大声质问，“怎么回事？”

拒在门外的洛阳脸青白交加，他握紧拳，那个男人很不对劲，平时只要他说几句话，对方就什么都答应。

陆慎行朝程自瞥一，又瞥一，盐汽？好多年没尝过了。

大爷吓一，忙喝了压压惊，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老了老了，差把我这老吓心脏病来。”

“别这么看小叔，小

陆慎行往嘴里灌了一大，咸咸的味，跟儿时一模一样，他伸了唇，那双小睛眯了起来，一脸好的表。

八号那天，陆慎行被程天叫过去吃饭，他门的时候程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抬，“小叔。”

洛阳看看手里拎着的韭菜盒，冷笑一声，楼直接扔垃圾桶，他回到学校，原本本没把之前电话里的那句话当回事，路过门房那里时随问了一句，“有表演系091215班洛阳的包裹吗？”

陆慎行意犹未尽，他摸到玻璃桌上的打火机和烟盒，一燃，往沙发另一端斜躺着，眯着睛吞云吐雾。

洛阳看到大爷给的记录后懵了，他的东西真的全被那个男人扔过来了。

“请登记一。”大爷看少年站在那一动不动，一副受了什么打击的样，犹豫着开，“包裹数量不对吗？”

怪我咯？大爷给自己澄清，“哎！小伙，你这不该问我啊，这些都是快递送过来，我碰都没碰的。”

泡在浴缸里的陆慎行鼻，又舒服的歪向一边。

程自脸不好看，这人的言行举止都跟从前有着天差地别，那场车祸把他的生活习都改了？

洛阳把纸箱堆到一起，吃力的抱着去，跨过门槛时趔趄了一，也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他把纸箱往地上一砸，“程、天、溱！”

程自被这两瞥给的浑不自在，他不易察觉的开始检查衣着，从鞋往上，着重检查拉链，没发现一脏污，也没什么不妥。

难看上谁了？

洛阳尴尬的走到旁边，他伸手去碰陆慎行的胳膊，小声说，“天溱哥，那天是我心不好。”

大爷拿手指在嘴里沾了一，翻翻小本，“有的呢。”

看起来特别变态。

回答他的是被挥开，门在他面前毫不留的关上。

“没了，就这一瓶，小叔要喝吗？”程自故意那么说，等着看对方什么反应，谁知他的话刚，瓶就被伸过来的一只手拿走，“我尝一。”

洛阳把相框砸了。

陆慎行走过去，看着程自手里的盐汽，“还有吗？”

说好的尝一就是一瓶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