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辞倒也听话地给他安似的抚了两回，又思索着开：“晏先生说，你娘知了一件与当今太后有关的秘密，而太后在十多年前还只是皇后，她有什么样的秘密能比功臣通敌叛国更能打压先帝的？”

“还有那个……唔。”

闻言，他还就真的乖巧地低与她额相抵，沉沉的睡了过去……

话没讲完，嘴唇便被他轻轻堵住了，并未深吻，只是了片刻便松开。

有了前些时日沈怿自毁形象的在府给她塑造了一个和蔼可亲，端庄贤惠的王妃份，书辞现在一堆仆婢中很得人心。

书辞觉得他太锱铢必较了，“人家童年很悲惨的。”

日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去，转落了几场雷雨，接着就立秋了。

漫漫长夜，月明星稀，唯有书辞的双目还是亮晶晶的。

*

“他这个人很聪明，把晏寻留在自己跟前那么久，不会没有察觉他的份。”书辞从他怀中抬起，“以他对长公主的忠诚，有没有可能，他是想让晏寻当皇帝？”

他闭着睛轻笑一声：“这姓晏的真是运气不错，投了个好胎不说，另有人给他铺路打江山，就算路没铺好，还能白白捡个指挥使来当。老天真不长。”

沈怿难得把手里的一堆破事理完，端了杯茶靠在榻上翻话本，书辞却没有他那个闲心，扒着窗棂，一直望着小院中的才搭起来的架，很担心它禁不起这场风雨的摧残。

短短十天的假期过完了，都督府和朝里积攒了一大堆的公务，他开始早晚归，书辞也学着在家里想方设法地打发时间。

“咱们俩哪个童年不悲惨？”他不以为意，说着便引了她的手从衣襟里去，在陈年的旧伤疤停，老老实实地摁在那儿不让挪动。

沈怿没睁，却还是问：“怎么讲？”

大夏天里日晒，早起叫上几个侍女和嬷嬷凑到小花厅里坐着剥莲，绣活儿，偶尔也拿几本闲书来看，正午那顿饭沈怿有时候赶得上，没赶上时书辞只让小厨房炒几个小菜。她是最忌讳浪费的，自己本就吃不了几，尤其不喜满桌大鱼大肉，久而久之，厨们也都摸清了她的习惯，饭菜的分量恰好是够她一个人吃的，不多也不少。

朝他，“我一直觉得，肖云和那只老狐狸，不像是会自己登基当皇帝的人。”

大概才意识到这位大杀四方的肃亲王几乎困了一整天，书辞好笑之余又贴心地给他拉了拉被角，颇贤惠地在他背脊上轻拍：“快睡吧。”

秋后的雨，是越越凉，满天阴沉，放看去，整个苍穹仿佛漏了似的，不仅几日没停，反而有增大的趋势。

“那可不止一串了。”书辞并

沈怿翻完了一本，抬见她那副望夫石的样，不由好笑：“都没见你每天这么盼我回来，我还不如一串？”

沈怿虽然玩世不恭，上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是真遇上什么事了，他还是不敢怠慢，认真起来比谁都可怕。

平时得闲了，言书月和陈氏也会到府上看她，但由于暑气重，书辞好几次都劝她们等凉快些再来。

沈怿揽着她的腰，语气里透着无奈，“夫人，为夫是真的困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睡醒了再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