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微微一笑，“不尽然，他这辈败就败在心思毒辣，人太狠，在排除异己上从不手，执掌东厂七年，杀了无数世清白的朝臣……落到最终那般的惨局，其中也有树敌太多的缘由在里面吧。”

“那倒没有。”他拿起一只筷在桌上划了划，“这梁秋危尽残疾，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个聪明绝，心思缜密之人。他虽玩权术，却也怀天，了不少实务。否则也不会让帝后如此信任他。”

听了这一番褒贬皆有的评价，书辞心中竟意外的平静，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生父，她说不上敬佩，但也并不讨厌。

许是这段往事有莫名的引力，一人等连饭也忘了吃，巴巴儿的抬听他讲。

顿了顿，又补充：“别说，和那个肖云和还蛮像的。”

“她当了皇后，梁秋危自然也跟着‘鸡犬升天’。”

手指被沈怿悄无声息的握住，他眉峰朝上面轻，低低问：“怎么了？老盯着我看。”

想到此，书辞不由自主地抬眸朝旁瞧了瞧，侧端坐着的那人风姿卓绝，玄的衣袍衬略带凉薄的眉，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那目光转过来时，瞬间变得温和柔。

言莫被绕得云里雾里，愈发不解：“那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她想他既然是个睿智的人，所作所为自然有他的理，人的一生就像走在一片茫茫无际的草原中，脚的路一步一步都是自己踩来的，而最后通往何，谁也说不准，甚至这条路会偏离原来的轨迹和预想的结局，不受控制地抵达终。

言莫狐疑：“他还是个好人了？”

与他相识，与他相知，在全天人都唾骂自己心上人的时候，她又会是怎样的心，怎样的心态呢？

书辞悄悄翻了个白，随后又朝傅老将军：“您可知晓，梁秋危他……有没有对？”

会不会就和自己嫁给沈怿一样？

话一，傅夫人不免觉得她这丫太打听八卦了，无奈地冲陈氏使了个

言书月沉：“您先前说和他认识，他的势力……还伸到军中来了？”

“嗯。”他厚颜无耻地，在她耳畔低语，“你知就好。”

“你们也别看着我，都是些陈芝麻烂谷的事，茶余饭后说着玩罢了……”老将军一摆手。

书辞悄声：“你好看。”

太监找对是正常的现象，像她亲爹如此份的，应该还在外置办了宅。

“好人和坏人不是靠两个词就能清晰界定，凡事都有相对的一面，要看你怎么理解了。比方说肖云和，在南边闹灾荒的老百姓看来，他算是个好人，可若从那些被他所杀的无辜朝臣发，他就是个坏人……”见言莫似懂非懂地样，老将军抬掌在他脑袋上了两，“你还小，长大了自会慢慢明白的。”

所以比起梁秋危，她似乎更佩服那个在他背后默默无言的母亲。

“……”就不能谦虚一吗！

？

这样的变化，让她骤然就明白了什么……

“一开始，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还只是个小小的贵人，梁秋危在她手当差，大概也共同谋划算计了不少，里面的手段我不是很懂，横竖是这个倒台那个遭殃的，因为只有太后替先帝诞了皇嗣，最后就被提了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