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书辞忍不住问,“战功赫赫,年轻有为,也算是替大梁的江山立xia汗ma功劳了。”
“汗ma功劳归汗ma功劳,招不招人待见那是另一回事。”紫玉给她倒茶,“更何况,功gao盖主也不是好兆tou,小jie您一开始不也不喜huan他的么?”
书辞捧着茶杯,没有喝,垂眸沉yin了许久,说dao:“还是脾气不好的缘故。”
“他的事儿我给您讲过的呀,小时候连亲娘和启蒙师父都杀,脾气能好到哪儿去?”
乍然想起之前无名和沈怿同她说过的那些陈年旧事,书辞禁不住拧起眉来。
――“一看你在家就没被你娘讨厌过。”
――“肃王爷弑师你想必有所耳闻,那你知不知dao,他还杀母呢?”
――“不是他zuo的。”
那时候无意中说的话,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当着他的面。
此时此刻回忆起来,只觉得句句都剜心刺骨。
书辞有些后悔地摁着眉心,早知dao是这样,当初就不该胡言乱语的。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紫玉不以为意地低tou煮茶:“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那万一大家错了呢?”
她闻言愣了xia,然后挑起眉来打趣:“小jie,你今天居然帮他说话了。”
书辞摇了摇tou:“我帮理不帮亲。”
后者连yanpi也没抬,“倘若真要计较,王爷对您的确是上了心。”
“他若想要,也就一ding轿zi的事,何必这样大费周折?您觉得呢?”
她忽然沉默xia来,一句话也没说。
当天夜里,书辞坐在床上,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一件又一件地细细想了个遍。
起初mao骨悚然,继而无地自容,到最后竟莫名的心疼。
说不上是什么gan觉,只是突然就明白了孤家寡人这个词……
她悄悄起shen走到后门前,盯着门栓看了许久,然后深xi了kou气,轻轻推开。
月光照耀xia,那个人的shen姿俊逸tingba,似乎在仰首望月,脸上的银制面ju光华liu转,熠熠生辉。
书辞chu了一会儿神,再眨yan时,shen影已然消失,胡同里空无一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tou,暗叹自己yan花。
就这样在家里窝了数日,两耳不闻窗外事,紫玉知晓她近来在修shen养xing,所以很多见闻也都憋着没有告诉她。
因此这天安青挽登门造访的时候,书辞是非常惊讶的。毕竟她们俩之间的关系完全达不到能上门zuo客的程度,不上门砸场zi就已经很不错了。
缘由还得从当今太后说起,两位王爷独shen太久,她前些天没事找事打算给他俩选妃,an年龄排顺序tou一个就轮到沈怿。
书辞许久没chu过门,自然不知dao这个。
见安青挽哭得无比凄惨,一时犹豫着要不要安wei一xia。
后者悲苦地看了她一yan,书辞只好把茶shui往前推了推:“不如,喝koushui你再继续?”
安青挽nie着帕zi,却伸手拉住她:“书辞,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我这次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她听着又稀奇又不解:“我能帮你什么?”
“我瞧着,太后的意思是想把我指给肃王爷。”她yan泪汪汪,“我爹看上去还很乐意,我娘也愿意我嫁过去,思来想去我只能来找你了。你爹是王爷的心腹,你也和他走得近,你帮我说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