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怿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

“原来是这样。”书辞了然的颔首，却仍没收回视线。

“怎么，关心不得？”他唇边着淡淡的笑，“我若愿意，公主皇的婚事都能关心，何况是你。”

见她专注至此，沈怿不由得开：“有那么好看吗？看这么久。”

提起这个，她忽然想到什么：“王爷，您怎么也没定亲？”

在书辞把茶杯递上来时，他信手将糕盘推到她面前，“他是贼的，你不怕跟着他吃苦？”

静静望了她一会儿，沈怿轻轻一哂，“这么在乎他，还说不是郎？”

沈怿没什么神，懒懒的歪在一边瞧她：“你在看什么？”

风越越大，但到底没有雨。

队摇摇晃晃行在官上，和来时一样，满目仍旧是一片碧青。

“贼也能金盆洗手啊，而且我倒是觉得普普通通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书辞拣了块桂花糕，“那些王公贵族家比我家都还复杂，每天肯定过得很累。”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他淡淡：“那是麒麟。在这里，麒麟被奉为神，是乌洛侯的象征。”

“……”

“那红颜知己呢？”

他拿睇她：“哦，原来你还是个清的人，真没瞧来。佩服佩服。”

照这个行程，大概天黑

她默了默没声，沈怿把茶杯放，漫不经心地问：“镇国将军的公你看不上，锦衣卫千你也看不上，就偏偏想跟着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穷小？”

这才反应过来不能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书辞赶紧打圆场：“当、当然……再好也没法和王爷您比的，谁要是往后嫁了您，那绝对衣无忧，京城里横着走。”

书辞不能苟同地反驳：“终大事怎么能和金钱相提并论？那也太俗气了。”

“至少有人服侍，不愁吃穿。”

蹄在耳畔嗒嗒作响，车吱呀吱呀摇晃，听上去竟有些许宁静祥和之。

他抬：“没你的多。”

书辞闷闷：“来了还有命之忧，不如不来的好。”

那倒是，别说公主，哪怕太在他面前也得规规矩矩叫声皇叔。可惜今上立后太晚，还不曾有嗣。

书辞并未转，“在看路人……”说着便奇，“这些人的穿着古怪的，您有没有发现，他们上都有个相同的图腾。”

“这不是清……”她想解释，又不知怎么解释，“我一开始也不想，可有些事，那不是没办法么。”说完，又嘀咕：“一看您就没心上人，不会懂的。”

沈怿无力地叹了气，敷衍：“暂时不想成家。”

“不是。”她解释，“我只是想，万一他也正好回京，或许咱们能遇上。”

今天是个阴天，风得车帘猎猎作响，将草原上青翠的苜蓿卷车，书辞一面低捡去，一面趴在窗边仔细地朝外张望。

“王爷。”书辞颦眉侧，不满，“您能不能别老关心我的婚姻大事啊？”

车从两山间的小上驶过，不急不快，速度刚刚好。

沈怿悠悠垂睑，看她低给茶杯倒满，难得的一句话没说。

他抿了抿唇：“那往后也没机会到这种地方来了。”

沈怿：“……”

“生意赚了钱一样不愁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