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里没人在场，替他更衣的活儿自然就只能落在她的上了。

终于要办正经事了，书辞忙应声打开盒，致的长袍静静躺在其中，她悄悄左右环顾了，以为他起码会去屏风后面换一，不料沈怿竟就那么朝她平摊开了手臂，动作自然又畅，本不容人拒绝。

有种虎里牙的紧张，书辞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暗了气，攀上他前的衣襟。

书辞忙拉开门往外走。

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恼意搅得一雾，书辞正往后退准备去开门，似想起什么，又试探地问：“王爷，您衣裳……合适么？”

“你！”沈怿被她噎得不行，沉着脸侧过，自行理好了衣袍，便了逐客令，“去。”

沈怿渐渐颦起眉，面不大好看：“这么说，没攀上，你还很失望了？”

“不顺利？”远也跟着她压低声音。

“肯定失望啊。”书辞给他扣好玉带，开始诚恳的检讨，“都怪我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害得与傅公的良缘就此失之交臂，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定好好珍惜……”

镇国将军的官阶虽不及他，但听说当年肃亲王初次领兵时颇受其照拂，如此说来，是在试探自己？

话刚说完，门便听得沈怿阴沉的嗓音：“远，来！”

“那……自然好啊。”她未及多想就，“王爷您一片好意，我实在激不尽。”

他语气越来越冷：“真这么想嫁到傅家，要不要我替你说个媒？”

即便忍不住腹诽，书辞嘴上还得恭恭敬敬地：“也不全是，这里面其实有很多的误会……”

这人怎么还揪着这事不放呢！

他忽而懒洋洋的开：“听说，你离家走是因为镇国将军家的那门亲事？”

初夏时节，袍都不算厚，王爷也是常年习武，隔着里衫，能清晰觉到他上紧实的肌肉。上一回有这种……好像还是在凤凰集，无名抱她的时候。

前者是疑惑地皱皱眉，大概意思是问她况如何；后者则是怨怼地狠狠皱眉，并跟着叹了气，颇有些埋怨的意思。

书

很奇怪，两个人的型似乎差不多，靠近时有温的阳刚气息。

沈怿低看她，她脑袋微垂着，专心致志在解腰间的玉带，双手环过去的时候，令人生一种投怀送抱的错觉。她上仍旧不见钗环，绑着发带的青丝细腻柔，淡淡的香萦绕在怀，莫名的让人放松，心也跟着静了来。

她立见风使舵：“绝对不是的，傅将军的公才八斗，玉树临风，年纪轻轻就代父征，一战成名，在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早就倾慕许久，娘给我说这门亲，我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看不上呢。”

“怎么。”他挑挑眉，“是看不上那位公？”

“衣服拿来试试。”

他问这么一句，书辞不得不开始揣测这位亲王的用意。

“您这可把我害惨了！”书辞压低声音。

回廊的远还在翘首以待，一见到她，两人便不由神交汇了一番。

他烦不胜烦地拧眉重复：“去。”

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两，对于这个所谓的“真心话”说不是信了还是没信，过了好半晌才把茶杯搁，弹了弹衣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