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剧痛击中了莫尽言，他死死睁大睛，瞠目怒视着刀疤脸，艰难地想要将砍在刀疤脸上的倭刀来，但是力气仿佛一被离去，他的手无力地垂去，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刀疤脸满脸狰狞，咬着牙关，想要将莫尽言上的刀来，往他上再补上一刀，但是刀卡住了，他用力一，只听得咔嚓一声，刀断了。就在这时，一阵哨声响起，这是倭贼们撤退的暗号，刀疤脸恨恨地将手上的半把倭刀往莫尽言上一，背起地上同伴的尸，飞奔而去。大雨瓢泼而，浇在莫尽言和聂大夫上，也浇在熊熊的火焰之上，仿佛苍天在为他们哭泣。

年关将至，长乐城一派祥和之气，大街上到都洋溢着的年味儿。临街的铺都收拾得窗明几净，摆上了最好的货，等待前来添年货的顾客。寒风中，各小摊沿街排开，摊主们着红红的鼻，将糕、麻糖、小糖人儿、小玩意儿摆在最显的位置以招揽客人，吆喝声此起彼伏。耍戏法的、逗猴儿的被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孩们穿着厚厚的棉袄，溜着鼻涕，在石板街上斗鸡、追逐、看闹……

天上突然闪过一雪白的闪电，紧接着一声闷雷响起，大雨毫无征兆地了起来。电光闪过瞬间，莫尽言看清了这个将自己得连连后退的倭贼的样，他的左眉只有半截，在中间位有一明显的刀疤，这刀疤拉向整个左脸，整个人如同夜叉鬼魅一般。

南面的厢房传来一阵隐忍的咳嗽声，一个青年从院外推门来，手里牵着一匹，听见咳嗽声，便皱起眉，在院里嚷嚷开了：“那天说了让你别去，你非要去，这好了，才好一，又受风寒了。”一面说一面将缰绳系在白果树上。

裂，倭刀几乎握不住，他明白这个倭贼的手要比自己上不止一分半分，便双手紧握刀柄，死死格住倭贼的攻势。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聂大夫突然大喊一声：“就是他，芸儿！咳咳……”老人伸手，使全力气指向这个刀疤脸，然后无力地垂去，手，也落了去。

太阳升起来，将灰扑扑的冬景照得多了许生气，阳光落在县城东南角福安街上一临街的坐西向东的小院里，院中间有一棵合抱的白果树，此刻树叶早已凋零，只余光秃秃的树和树枝，姿态遒劲而好。

南屋的门开了，一个肤有些病态的苍白、形瘦长的人从门里走了来，沐在温的阳光，他将一手握成半拳，掩在鼻方，在阳光里半眯起睛，冬阳将他的脸照得有些几近透明，他堆上笑容说：“我很好，没事的，庄伯伯给我煎了药喝，已经好多了。许哥，你今天又休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一月初五夜晚，在倭贼洗劫渔村后逃过一劫

莫尽言的余光瞥到这一幕，突然明白了，就是这个人抢走了芸，聂世翁也死了！他突然生一滔天悲愤，“啊――”地大吼一声，爆发一大的力量，奋力挥一刀，那个刀疤脸没有提防，被这一刀击得重重退了一步，那刀去势凶猛，一砍了刀疤脸的左肩。刀疤脸瞪圆了双目，右手举刀一挥，倭刀砍中了莫尽言的左肋，用力之猛，刀背几乎都要没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