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哭了，看我一吧！”

或者经历了生死大变，或者只是微风拂过花那一滴的瞬间，有些人，有些事，就已经截然不同了。

“你看我一好不好？”

简城抬手抹了把脸，他盘坐在鱼盘中心，看着自己的手。

“你为什么骂唐明和？”

“你让我去，老夫什么都可以！”

他淡淡：“这和我无关。”

他再次看向老乌。

简城耷拉着脑袋，半晌才：“我想知一些事。”

回味并为之喜悦的事啊。

老乌嘿了一声。

提起这件事，老乌又忍不住想骂人了，不过对上简城那漆黑无波的神，它缩了缩脖，骂骂咧咧：“唐明和那老王八不要脸，利用我们妖族和蚀一族打架，打完了他居然趁着我们虚弱的时候，将我们全都封印了！”

老乌有些着急：“小，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拿得来，绝不吝啬！”

简城开，声音有些沙哑。

不知过去了多久，简城还在哭，倒是谩骂的声音慢慢变了。

老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在黑鱼之上，动弹不得。

某个倒霉老乌疯狂咒骂着，伴随着简城的哭声，倒是相映成趣。

有时候，长大只需要一瞬间。

话说到一半，老乌就卡住了。

“哪怕你拿着老夫的乌壳当板砖，老夫都认了！”

老乌从一开始的谩骂，变成了抱怨和无奈。

老乌活了N年，早就成了，它慢吞吞地：“

简城重复：“我们？”

不知过去了多久，黑发青年抬手了泪。

一秒，一方黑白小印就现在掌心。

老乌叹了气：“现在呢？小，我且问你，妖族还有化神大妖吗？没有了吧。”

只是一，就成功让老乌闭上了嘴。

老乌神一振，它兴万分：“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你……”

“我才要哭呢好不好？”

简城沉浸在痛苦中不可自，他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乌壳被打破了，上黑的鳞片上满是伤痕，乌脑袋上还有几血红的伤，伤上还在发脓，时不时有鲜血留来。

“你别哭了行吗？”

“小，你哭什么啊？”

简城静静地看了许久，他收起小印，长一气。

这老乌和他印象里的乌大妖截然不同。

简城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想起在岚山秘境时见到的钟妙儿，想起勿十五留的一大堆书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泪就止不住呢？

“就看我一！看在我听你哭了这么久的份上，看我一，放我去好不好？”

“小，你没看到这混沌印外的符文吗？那上面每对应一个图形，就有一只化神大妖，我妖族光是成年都以千年计，传承了无数岁月，怎么可能没有化神大妖？”

“谁有我惨？筹谋了这么久，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失败了，这种落差可不是一般妖能承受得了的啊！”

简城终于抬看了那边聒噪半天了的老乌一。

老乌珠一转，顿时笑了：“刚才那一丝魂魄是你娘？”

也许当年他见到的玄妖王时，这家伙早已变回了过去的光鲜亮丽，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