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他跪在佛前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那个人会怎样从人群中走来，来到他面前

凤凰骤然坐起，眯起睛盯着降三世明王，问：“你怎么在这里？”

凤凰霍然起

――那竟然是降三世明王。

――这里是雪宝山巅，离佛堂极近的地方，是须弥山的禁地，理说一般人是上不来的。只有凤凰作为习居于地的太古神禽，又从小在这里隔绝长大，已经不习惯搬到三十三重天层生活，所以才会一直住在这里。

――那么，自己的两个孩又会是怎样的呢？凤凰撩开垂落到脸侧的长发，不由开始想。

凤凰的呼渐渐变得深长起来。

凤凰皱起眉。

“不要怪我，”他说，“我也只是……”

凤凰在无与比的安心中合上睛，坠了黑甜的梦乡。

那神秘的、不在因果中的人会随时离去，而他自己的血脉却永远不会离开。

有人站在他床边。

“……有个人叫我上来。”降三世明王沉默片刻，问：“你刚才在梦？”

但紧接着，一丝对危险的警惕针扎般刺意识，让他在睡眠中一动。

“我看见你在笑。”

乎意料的是话音刚落降三世明王动了，却不是退后，而是伸手，把凤凰脸侧的发撩到他耳后。

然而降三世还是不说话，也不动，目光在黑暗中异常光亮，亮到甚至让人心生不祥的地步。

凤凰眨了眨睛，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半晌只得问：“谁叫你上来的？”

他低看向自己修长的手。这双手曾经普渡过千万怨灵，斩杀过无数妖，为了连他自己都很迷茫的所谓“正”而沾染过数不清的鲜血；然而从现在开始，它们终于有了真正的用途。

会彼此陪伴着一同长大吗？

――有人的气息。

那是他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陷睡眠，而不是在刺骨的寒冷中睁着睛，一分一秒等到黎明。他甚至了梦，梦见年幼时和释迦依偎在一起看银河横贯长空，梦里的温度仿佛寒冬时浸泡在里，真切得令人几乎落泪；倏而释迦的脸又变成了一个面貌模糊不清的人，有安全的怀抱和实的臂膀，气息炙而绵长，仿佛能陪伴他很久很久的时光。

他血海的经验在整个天都算多的，也见过太多大在攻击前的姿态，那觉和现在前的降三世明王太过相似，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预。

会和自己长得很像吗？会听话吗？

凤凰猛然睁开，只见黑暗中一个人背光站着，形大熟悉，目光极压迫，正紧紧盯在他上。

它们可以照顾、保护他的孩，将一切灾厄和不测，永远抵挡在孩们的视线之外。

凤凰在睡梦中到很幸福，不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降三世不答。

“……没什么事的话你走吧。”

不论怎么解释，降三世深夜现在这里，都太诡异了。

什么都行。

他眯起修长的睫，意识紧绷起来，冷冷问：“还不走？”

这个动作让凤凰的第一反应不是警惕或发怒，而是愕然――有一不知所措的那种愕然。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只见降三世一条屈起，半跪在床榻上，撩起他发的手也随之轻轻放在他肩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