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叫张三，特别喜棋，屡战屡败而屡败屡战。有一天他完棋回家，老婆就问：‘今天输赢如何啊？’张三说：‘第一局我没赢，第二局他没输，第三局我想平，他没让’——从这个故事中你能得什么结论？”

可能是因为李湖的暗示，那天晚上周晖乱七八糟的了很多梦。

周晖把针刺楚河的血里，也不抬嘲笑：“想什么呢？”

佛堂外雷鸣电闪，起倾盆大雨，无数闪电如蜿蜒的巨龙般从天而降，将人间大地鞭笞得万里焦土。

可惜楚河安之若素的闭着睛，李湖则自顾自翻大笑，栗的卷发散开披了一床。好不容易笑完了她才爬起来，巴搁在楚河膝盖上，很嗲的问：“喂，二位，要是我了什么事，让贤伉俪可能会觉得有怎么办？”

李湖这才注意到针里的是血红的，而楚河盘坐在床上，发梢微湿，双紧闭。周晖聚会神把最后一滴都注去，才针哼：“老可不是不死鸟，这心血差不多是四分之一的分量了……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老公去。”

那是凤凰生育长的时候，天象奇诡，乾坤不稳，母丹被胚胎急剧收，很多人说凤凰这次撑不过去了。

“不，”周晖说，“我想说的是这个追究底的老婆很讨厌，如果我是张三一定休了她。”

“……”李湖从鼻孔里说：“呵呵！”

凤凰以涅槃而不死，但不代表就能永世长存。一旦魂灵归于三十三天之外的无穷归墟中，说是成为永恒，但其实也就跟死亡没什么两样了。

“我说如果呢？”

第11章请你转告他我的死讯，请你问问他为什么失约。

！快住手！”李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去：“打多了会死人的！”

周晖问：“你不是经常的事吗？”

“你皈依吗？”佛第一次问。

周晖一边理用过的针一边问：“你听过张三棋的故事吗？”

周晖的脸黑了，恶狠狠把李湖和楚河两个人都瞪了一。

周晖还没说话，楚河闭着睛一动不动：“死你。”

李湖又哈哈大笑，向他飞了个媚儿，撑着巴不说话了。

周晖在天百丈金佛前跪了七天七夜，手里的一串青佛珠，不知转了几千回。

楚河垂的睫颤动了一。很难形容他那种抒发又沐浴过后洋洋的慵懒气息，仿佛从肤都透一种柔光来。李湖顿时像被了骨一样摔上床，滴滴的把枕在他大上，看了看周晖，笑嘻嘻问：“怎么样？您二位的拉锯战最后谁赢了？”

人活到他这种程度，梦自己是知的，他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想起那么多久远又隐秘的往事，而且这些事，过了千百年沧桑的光阴，竟然还清晰得像昨天一样。

胡晴撑一把油纸伞，从山弯弯曲曲的青石径上走来，站在佛堂门。他就像雨夜中的孤魂野鬼一般，湿漉漉的脸上非常透灰白，幽幽：“撑不住

周晖沉默良久，说：“不。”

“张三真是个臭棋篓？”

“哈哈哈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李湖顿时抚掌狂笑：“幸亏我不是你老婆，只是你绯闻二哈哈哈！”

！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