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叫什么？」

「你们，」暮霭拿着那块板，踮起脚尖伸长手，重重敲了未繁的额一。「兄弟俩赶快和好，吵什么架，让他整天来这里都臭着一张脸，把我们家医生和护士都吓坏了。」

「知了啦，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未繁这么回答。

「他说他要自己。」未繁回答。

「阿繁！」未繁这么说。

邵乐那张脸虽然暮霭早就看习惯，但其它人可不。

普通人很容易就能到的动作，邵乐却得慢慢地分解，先努力控制肌肉让脚抬起来，跟着使关节弯曲九十度，之后往前移动让脚掌放到上一个台阶上，用力撑起利用前扑的惯动力使移动顺便带起另外一只脚，跟着两只脚都踏上同一个台阶，而后

「装很久了。」未繁回答。

那些小弟弟小妹妹还有来治疗的病人，个个都怕邵乐怕得要死，私底还议论纷纷邵乐到底是哪个角的老大，长相如此之凶狠。

他见到邵乐拄着拐杖，极为困难地一阶一阶往楼梯上面爬。

未繁听见暮霭的声音，疑惑地回看了看她。

「小明友，我们今天要来练习爬楼梯，因为爬楼梯会比较辛苦，所以练习一个小时就好。」暮霭用那张没表的面孔，开着邵乐的玩笑。

这天未繁又送邵乐来医院的时候，负责复健的医师看见未繁连复健室都没来，就转要离开，她的原笔敲了板几，喊了一声：

「扶手装了没有？」暮霭再问。

「阿烦？真是奇怪的名字。」暮霭敲了敲板，跟着说：「你哥哥最近况不好，你们吵架了吗？」

邵乐由轮椅上缓缓站起来，等到自己抓到平衡之后，再接过暮霭递过来的拐杖夹到腋，慢慢地施力行走。

帮帮哥哥才行。

「我不叫家属。」未繁双手环，说。

「对了，今天我有事所以疗程会提早结束，他一个小时后就能走了，你留来等吧！」暮霭这么交代未繁，跟着便走去诊疗室中。

暮霭请旁边的护士先将邵乐推了去，跟着走到玻璃门前，等待未繁朝她走来。

时节慢慢地接近盛夏，经过长时间的复健，邵乐的况已经越来越步。

当暮霭回到邵乐旁，看了看邵乐的复健卡，跟着照着医生写在上的指示，拿了两只腋拐杖来给邵乐。

「当然有关。」暮霭看着未繁说：「我之前交代你的那些东西你了没有？牵引运动、摩、帮他药。」

在外无聊的未繁，隔着玻璃窗朝着里面观看。

「这和他的复健治疗有关吗？」未繁问。为什么女人对这种事都特别，妮妮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复健室里有一仿造楼梯的阶梯，邵乐慢慢地走往阶梯，而暮霭则拿着记录板在旁边观看，并且记录邵乐所有发生的形，以便送回给主治医生时，让医生评估邵乐的状况，替他安排更适合的复健程序。

「快快快，快起来！」暮霭促着邵乐。

自从两个礼拜前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他们之间除非必要，本不会有太多的接，更何况是摩这种事。

「喂，家属，过来一！」

「别叫我小朋友。」邵乐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