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说：“我想说的这个旧友……我与他从少时就失散了。”柳祁定定地看着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愕。敖却轻松地笑笑，半晌却又认真起来。这还是柳祁一回看见敖认真的样。敖认真起来，连睛的颜好像都深了，不再是那透彻的轻浅的碧：“真的是很好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他的。我希望你也别伤害剑骏。”

柳祁这才意识到剑骏或许还不是敖的属，还真的是敖的朋友。柳祁的笑容变得冰冷：“当然来了。你对他那么仗义。”剑骏像是听不柳祁的意思，只说：“他对我也是一样的。”多么的理所当然。柳祁忍不住问：“你觉得他会为了你死吗？”剑骏只寻常：“当然。”柳祁一时怔住了，半晌只能讪笑：“你们外儿女真是仗义。”剑骏却：“我们只是没有你们这些人那么惜命罢了。”

柳祁才似想起来，敖平日那样，却有许多不要命的事迹。这个剑骏一死士的气质，想必也不是什么惜命的人。这两个人倒还真是一拍即合。

不当讲”，皇帝就冷回答“那就不讲”，现在还觉得有些尴尬。尚幸柳祁不是少帝那种风格的人，故柳祁很给面地回：“但说无妨。”敖便笑：“我总觉得太傅对我的敌意很大啊。”柳祁闻言一怔，却笑：“这是哪里话？你我不过见过几面，且……”敖闭着都能猜到柳祁要说什么，故敖上打断了柳祁即将说的无聊客套话：“我知，所以我才觉得莫名。”柳祁不觉住了嘴。敖似乎有些苦恼地说：“我对自碧可是一见倾心的。”

第20章

去你妈的一见倾心。

柳祁不知是于什么心理，相信了敖那毫无证据支撑的说辞。剑骏从架上解来，赤着的上半有许多血痕，但剑骏似是一都不痛的样。剑骏这冷漠孤傲，叫柳祁忽然想起常无灵来了。剑骏没察觉柳祁的晃神，便：“阿来了吗？”

阿……

敖忽然开，打破这一刻尴尬的沉默：“我以往有个旧友。”柳祁有些好奇地挑起眉：“是剑骏吗？”敖笑了笑：“我的人缘很好，旧友不止一两个。”柳祁又有些剧烈的妒忌起来。柳祁的人缘也算得上好，却又算得上很差。像剑骏那种朋友，他是一个也无的。

柳祁微笑：“公的汉文确实不好，您是想说‘一见如故’吧？”敖开朗地笑了笑：“是吗？大概吧！”

柳祁尽量放松自己的肌肉，便往后靠着太师椅顺帖的椅背，伸展着颀长的，又翘起脚，这态度有些散漫又无礼了。可是对面敖看着他，中的温度却加深了。柳祁不自觉地想撕烂敖的笑容。柳祁看着他，总能受到自己的笑容已经不是面了，贴在脸上太久，面已成了他的一张脸，要揭也揭不来。有心人看见了，只觉得虚伪恶心。正如柳祁看着敖的笑，那柳祁又想：敖看着自己，会不会也是这个觉？自己想撕烂敖的笑脸，那敖会不会也想撕烂自己的？

那柳祁别过脸去，叫人给剑骏赔礼，只说是误会了、得罪了。剑骏冷哼一声，只：“有心、没胆认。只推属来认罪？”柳祁笑了笑，侧过耳朵像是听不清一样：“什么？”剑骏也不跟这些油腔调的人争辩，只一脸凛然地走去了，连上衣也懒